“这是命定的结局。”付涼带着他走到通道的尽头,那里更像是一扇窗,被一块形同窗帘的破烂布料遮挡。而窗帘后,是几块稀疏的木板。
他们停在那里。
唐烛听见身边的青年低声道:“这是从历史中得到的真理。只有激进人的血,才能给温和的人打开一条全新的路。”
“可是唐烛……”
不等他询问这人语气中的异常,唐烛便感受到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渗出了冷汗。
“我确定她当年心甘情愿,也确定在她的心中有比我和父亲更重要的事情做。但我不确定……”付涼似乎忍耐到了极限,嗓音喑哑起来,“我不确定十年以后,她们是否还坚持着这件事。”
那在夜间为了花朵而延长的敲响时间的钟声,是否还能将她们聚集起来。
“无所谓的。”
唐烛却在这时候关闭了瓦斯灯,在黑暗中轻声道:“付涼,有没有意义并不在于这些人十年、二十年后还会不会坚守阵地,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有意义。”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青年的手臂,径自打开了窗帘。
霎那间,一束束光芒从木板的缝隙中挤进来。
而当他们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明,视线中的画面才逐渐清晰起来。
黑暗的地下室当年被修筑成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厅。
吊灯之下,一个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不知名的女士源源不断从入口处走向中央的聚集地。
唐烛安静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他们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木板外的人群安静下来,带领者开始了演讲。
他才又重新听见付涼的声音。
“就算没有谁能佐证,她们也已经相遇。”
1850年10月,伦敦的第无数场秋雨刚刚停歇。
街道内笼罩着浓白的雾气,本来单独行走的两人与白厅晚宴结束的人流相遇。
东方面容的男人笑着为身边的青年戴上帽子,甚至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好让他们的关系不那么显眼。“稍微遮一遮,毕竟这里的贵族八成都能认出你。”
可青年却固执地靠近他,还顺手将帽子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