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不能赶上,也不能确定它们还亮不亮。”
沈叙扭头和他对视,黑眸攒住了一抹光亮。
“事实证明我们很幸运。”
段知淮呼吸微滞,重重的心跳声在耳畔回响,燎原般在心间增长的悸动像周遭望不到边际的野草,在萤火虫闪烁的光斑下若隐若现。
“是不是很漂亮,要拍照吗?”
手机拍不出萤萤亮光,沈叙将亮度调低再调低,才勉强拍到几只萤火虫。
段知淮捣鼓着录了个视频,被吹动的野草上徐徐而落几道光亮,陡然钻进摄像头里的沈叙冲他笑眯了眼,故意道:“你偷拍我。”
段知淮干脆将主角换成了他。
“笑——”
看了场萤火虫熄灭光亮的演出,结果就是两个人惹了一身的蚊虫叮咬的包回房间。
沈叙穿的裤子宽松,更是惨不忍睹,两条白皙的腿被叮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包,甚至有不知名虫子咬出来的其他痕迹,看着很是吓人。
葱白的腿搭在椅子上,段知淮坐在他旁边,倾身凑近,小心翼翼地上药。
“被咬成这样,也太可怜了。”
“要错过了今晚的萤火虫,才可怜。”药水浸了被挠破开的伤口,疼得沈叙轻轻嘶了一声,“疼。”
段知淮只好轻轻冲他的伤口处吹了吹。
“好幼稚的办法。”
“但有效。”
“你也被咬了吧,我替你涂。”沈叙光脚踩住被用来做地毯的毛巾。
段知淮赶忙拒绝:“不用。”
“怎么了?你都替我涂药了,让我也帮帮你。”
沈叙已经蹲下,段知淮也只好慢吞吞地将裤子褪下一些。
小腹那块被叮了个很大的包,泛红的范围一直蔓延到周围,沈叙动作一顿,抬头和段知淮对视。
“你是怎么被咬到这里的?”
段知淮已然红了耳朵,他瞥开视线,有些紧张。
“我也不知道。”
沈叙丢掉手里的棉棒,挤了些药膏到指尖。
微凉的触感贴上隐隐作痒的伤处,他的手指却是有温度的,轻轻将药膏推开,动作缓慢而暧昧。
段知淮瞬间绷紧了下腹,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红。
沈叙蹲在他面前,凑近涂药,十分认真。
段知淮呼吸节奏凌乱,心跳飞快,只盼着沈叙动作能快点,涂完一了百了。
偏偏沈叙动作还慢,挤了第二团药膏准备涂上时,段知淮滚烫的掌心将他手腕握住。
“差不多了,感觉没那么痒了。”段知淮低声道。
沈叙抬眸看他。
“段知淮,你耳朵好红。”
段知淮仓皇拉好衣服起身。
“确实是有点热,温度要不要再调低点?”
沈叙用纸巾轻轻捻去了指尖的药膏,草本植物的气味将整个房间都给占了去。
“再调低得生病了,你很热的话,把衣服脱了睡也行。”
段知淮微愣,耳根泛起的不自然的红更加消不下去了,他下一秒便快速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捂得严实。
“也不是很热。”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潮湿的雨天
上午的行程有些无趣,沈叙打了一上午的瞌睡,行尸走肉般被拽着逛完了好几个打卡点。
周佳怡找了家店休息,沈叙点完东西,坐在椅子里盯着段知淮的侧脸。
沈叙用膝盖撞了撞他,问:“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
段知淮:“啊?”
“你睡得好吗?”
“呃……”段知淮想起从被窝里出来后,从隔壁房间传来的不可描述的一些声音,瞬间有些尴尬,“还好。”
他耳朵很容易就红了,沈叙抿了一口饮料,似笑非笑地看着段知淮:“房间隔音很差啊。”
“你也听到了?”
“动静这么大,很难不听到吧。”沈叙当时还探出脑袋看了眼段知淮,发现他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什么动静?”周佳怡端着从隔壁甜品店买回来的小蛋糕坐下,想加入他们这个话题。
“没什么,你这防晒有必要做的这么夸张吗。”
周佳怡动作优雅地把防晒面罩摘下,防晒帽往上扬了些角度,这才开始慢慢享用她的小蛋糕。
“紫外线指数高。”她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