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段知淮可算得到了沈叙的视线,有些委屈地瘪了一下嘴。
“你和边城刚刚在干什么呢?凑这么近。”
段知淮向来直白,酸溜溜的语气倒是一点都不遮掩,沈叙伸手,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
段知淮愣住:“干嘛?”
“你不是问我和他在干什么吗?”
沈叙说完,继续朝教学楼走去。
段知淮追上来:“你弄他下巴干什么?”
动作还这么暧昧。
“他脸上有脏的东西,我帮他弄掉了。”沈叙的视线落到段知淮鼓鼓囊囊的校服里,他把衣服抱在怀里,很是可疑,“你衣服里放了什么吗?”
“什么都躲不开你的眼。”
段知淮低头,小心翼翼揭开衣服。
里头包了两支玫瑰花。
“刚刚颁奖送了那么大一束,你就留了两支?”
“留给你的。”段知淮把花递给沈叙,“因为只有两支玫瑰。”
少年用干净的校服包着鲜花,扬着笑脸送上,很难不心动。
沈叙压下嘴角的笑意,故意道:“送我花,我可不吃这一套。”
“两支太少了,下次给你买一大束。”段知淮揉了揉沈叙的头,风将他的袖口吹动,带来初春时芳草萌动的清香。
“但是下次再听我发言,得认真点。”
清北班开学后又恢复了推迟下晚自习的政策,沈叙每天都准时在走廊上等段知淮。
他包里装了不少卷子,都是今天的课后作业,段知淮替他全面地分析了一下要进重点班的分数门槛,其实以他不控分的成绩也够了,但段知淮总觉着他基础不扎实,每天都要监督沈叙写题。
对面那栋高三教学楼依旧是灯火通明,沈叙无聊地靠在走廊上放空脑袋,接二连三的人从教室里出来,他抬头,和段知淮对上视线。
沈叙穿了件宽大的外套,他的身体在黑压压的夜里看起来格外纤细,手插在口袋里,头发随着风的摆动而凌乱着,他背着那个贯穿了一年四季的单肩包,在锁扣上,插了两支颜色鲜红的玫瑰。
因长时间写题闷住的一口气在见到他后顷刻散去,段知淮笑着迎了上去,问他:“等很久了吗?冷不冷?”
沈叙昂着头和他对视,摇头。
“走吧。”
肩并肩下楼的两个男孩很快没入黑暗里。
段知淮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让司机来接了,第一次和沈叙一块坐公交的时候,他还有点愣,呆呆地抓住扶手,视线紧紧盯住每一站的站牌,生怕错过。
沈叙则是捏了捏段学霸因为紧张而崩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