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欧若将雄虫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瞧得分明,当即单手捂住了下半张脸,以掩饰唇边的笑意。
“好吧。”乌兰勉强接受了这个拗口的名字,复又喝了几口,在微凉液体滑过喉咙口时脑中忽地灵光一现——
楂崇,不就是“渣虫”么?!
玻璃杯被重重磕在桌面上,乌兰气得语调不稳,“好你个雄虫,竟敢骂我?”
“我怎么骂你了?”朝与瞪圆了眼睛。
“那你为何要取‘渣虫’这个名字?还说为我专门订制?!你难道不是在用谐音梗辱骂我吗?”
“我不是,我没有!只是刚好取了山楂和崇土散的缩写罢了,谐音梗又不好笑,阁下对谐音梗这么在意,莫非真的做了亏心事心虚?”朝与扁着嘴,活像被冤枉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又倏地闭上,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是“渣虫”,可无论是在塞尔木萄星还是在斯卡罗布星,他都是被众虫尊重和爱慕的对象,几时被虫这般当面折辱过?
越是这般想,体内的怒气就越是往上冒,他冷眼看着一再破坏他好事、跟他作对的雄虫,控制不住地释放出了属于a级雄虫的精神力压制!
朝与立即体会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强力压制,那短短几秒,他几乎无法动弹,只堪堪惨叫了一声,身体便不受控地倒下去,跌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欧若紧紧搂着怀里的雄虫,伪装出的深情和温和顷刻间消失殆尽,只抬起一双蓝眸,极冷极沉地盯着对面,“乌兰阁下,你这是何意?朝与不过是一只e级雄虫,你犯得着拿a级雄虫的精神力来压制他吗?”
乌兰也没料到自己会被气得失去理智干出这种事情来,火速撤回了精神力压制,可欧若那冷漠责怪的眼神更让他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本欲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反而捏紧了拳头,不管不顾道:“是,我不是该对他使用精神力压制,可那也是他侮辱我在先!”
“阿若,你到底怎么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不觉得你对这只e级雄虫过分宠溺了吗?!”
我当然不似从前了,因为从前的欧若早已经死了。
欧若这般想着,正欲开口,却忽地感知到自己的袖口被轻轻扯了扯,他立时垂眸看去,就见怀里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