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一下皇帝,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最终他决定,在这个如此重大的问题上即便是犯颜直谏,他也得问个究竟出来,“臣有一事相询。”
“李卿,你有什么要问的?”
“前线,是不是可能有什么变数啊?”
众人奇怪的目光看向枢密使大人,但皇帝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非议这位眼光毒辣的重臣。
“有,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从我们开始踏上那片战场之后,变数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称入我之前向你们强调的,李宁在书信当中不止一次地担忧蝴蝶效应的出现。虽然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见识过所谓蝴蝶效应的厉害之处,但这样一场大战摆在面前,寡人也担心他和历史记载有所出入。而这个出入一旦与我皇宋不利的话,问题可能将会非常严重。”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变得惊恐起来。
“也就是说损兵折将的事情仍然可能发生。”
“当然大败亏书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李宁也曾经说过天地之间有大道,只要了解事物发展的规律,掌握先进的生产力,就不用害怕蝴蝶效应,甚至也不用在这些细小的事情上,小心翼翼地去做投机取巧的钢丝舞者。虽然寡人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好像已经将这两样带到了皇宋,但愿他是对的。”
“他必然是对的。”李咨的轻声细语,为众人带来了更加沉重的一句话,“只是他还没有把那个什么规律和那个什么生产力彻底的展现出来,现在他只是个钢丝舞者,是个投机取巧的窃贼,是个和我们一样拿着历史记载在前线套取胜利果实的骗子。”
“没错,他是我皇宋最优秀的骗子。”说着皇帝看上了他的枢密大臣,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也开始懂得其中奥义了,要知道他这个还能够接触新鲜事物的年轻人,也是破话费了一段时间,才弄清楚其中奥妙的。
不过基于此,有些事情也就不得不做了。
“传旨学士院草制。关于海外之历史,一字也不准对人提及。敢有违逆者,轻则车裂,重则族诛。”
“臣等谨遵圣旨!”
就在这整齐划一的声音背后,一声声比这混乱,却比这豪迈的声音发生在数千里之外的战场上。
他们由马其顿步兵方阵发出,而他们对面的敌人虽然妄图以相同的气势回应他们,但却未能做到。
容易思念家乡的马其顿人,讨厌敌人横挡在他们与祖国联系的道路上,因此当他们返回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血管里都充满了愤怒。
而当他们发现原本掌握着主动优势,却没有及时发起率先冲锋的波斯人,竟然在对岸的中央防线部分摆起了防守姿态之后,就更加相信胜利是绝对属于他们的。
由此而带来的士气提升,让他们的一声声战吼变得更加慷慨激昂。
亚历山大更是奋勇当先向皮纳鲁斯河的河水,以及河水对岸的敌人,发起了有生以来的不知第多少次挑战。
而在这个时候,帕尔梅尼奥的左翼骑兵也开始与对方的右翼骑兵纠缠在一起,他们在数量上处于劣势,只能依靠小规模的不断反击,将对手困死在阵地上。
与此同时,对方的卡尔达克步兵,也有一部分出现在亚历山大的右翼山地上。
从战争部署上来看,这部分人带来的威胁可能非常之大,但让人震撼的是亚历山大只派出了一小部分伙伴骑兵,就成功地阻止了他们的推进。
更加让人振奋的事情还在后面,前不久刚刚出过场的新组建的舰队。此时竟然搭载着宋朝的火药兵出现在西侧的海面上。
他们利用简单的投石机,甚至干脆凭借最为原始的臂力,将火药包扔在海滩上。
虽然有些火药包因为海水浸泡的缘故,而没能及时引爆,但那些成功着陆的,基本都给波斯人带来了惊天动地的震撼。
由于攻击的地点是敌方骑兵的后半部分,因此帕尔梅尼奥并没有受到影响,但后方陷入混乱的波斯级兵,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援助,而瞬间被帕尔梅尼奥击退,这是原本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场面。
而不曾出现过的场面,此时还有一个,那就是北线战场上的激烈争锋。
北线战场原本是根本不存在的,但却因为宋朝的卷入而忽然增加了出来。
最为诡异的是,李宁和庞吉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足迹太过干扰原有的历史记载。
因此他们一开始的态度有些消极避战,纯粹用好沟和庞大的火力集群抵挡敌人的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