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染湿傅景深的衬衣。
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慰少年的脊背,傅景深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方睿的精瘦,突出的蝴蝶骨就算弓着背也能摸到明显轮廓,甚至是有点硌手。
可就算再怎么硬的骨头,傅景深都有办法让他化成一滩春水。
再往下就是纤细的腰肢,凹陷的圣涡还有
“咳。”傅景深适时撒开爪子,又抚上少年的头发,细语呢喃,“没事,哭出来就好。”
出租屋的窗帘紧密不透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玄关的顶灯亮着。
暖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撒在少年的发梢泛着淡淡的光晕。
像一只流落人间的天使。
时间在点滴流逝,少年的抽噎逐渐平息。
傅景深润了润喉咙准备开口询问,却被方睿抢了先。
“抱歉,傅先生。让你看到这一面,真的很抱歉。”
少年轻轻推开被他攥出皱褶的衣襟,拭去眼角的泪痕淡淡道:“谢谢你把剧本送上来,我今天就动笔。”
傅景深见方睿就要离开怀抱,下意识地收紧臂膀拽回身前,扣住他的后颈低声问道:“为什么哭。”
方睿心里咯噔,对于突然凑近的男人没有一点防备,温热的呼吸就在鼻尖,那双深沉且捉摸不透的暗眸更是紧盯着他。
他不想让傅景深知道自己的窘境,最起码现在不想。
“没什么。”方睿故作轻松地扯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突然想家了。”
“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啊,都在城里打拼好几年了。工作忙得要死,根本没时间跟父母见一面。”
怕男人不相信,方睿又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原处,“你看,照片还在这呢。”
傅景深凝视着眼前这个强颜欢笑的少年,心脏疼得一抽抽。
他知道方睿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全都知道。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情感酝酿了半晌,挪到嘴边时又变成了一句单薄的话语,“对不起。”
方睿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道歉,拿过剧本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你的画师现在很好,傅先生能安心回家了吗?”
傅景深恍然回神,虽然因为方睿的言语短暂窃喜但还是管理表情严肃道:“不能。难道你要在这种危房里工作?我不同意!”
方睿怔住,“什么危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