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门打开的细微吱呀声,她不断推着身前的人,试图挣开,“你真的是疯了,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快放开我!”
而推开门的钟宁却是真的不能催眠自己,这也是和之前在钟家花房里的拥抱一样,是钟梓暖脚崴了。
她的耳朵可听得清清楚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梦呓般说。
谢拾青微喘着气,听到她的声音,也顾不上许多,只觉得遇到了救星,虽然这个救星的身份,着实不是她想见到的。
她心中不断唾弃着自己的失明带来了多少不便,要是她视力完好无损,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哪像现在束手束脚,怕自己从楼梯口摔下去,更怕钟梓暖发疯,给她推下去,毕竟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真的算不上精神正常的人能说的。
谢拾青循着声音,伸出双手撞进钟宁的怀里。
她得赶紧和这人拆分清楚。
不曾想钟宁那边消停了,她自己竟然出事了。
此钟宁非彼钟宁,她还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不过下意识地,她想要订婚顺利进行下去。
“钟梓暖,你到底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她顺着腰线摸到来人的胳膊,便紧紧握住,面上怒气明显,完全不是装出来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们都是oga,就算你忘了自己还有女朋友,我可没忘。”
“你清醒一点吧!”
钟宁仍是茫然,但不妨碍她把谢拾青稳稳扶住,挡到了身后,“姐?”
钟梓暖根本不看她,只盯着谢拾青瞧,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眶溢出,像是打翻了水瓶,“我到底哪儿不好,哪里比不过她?”
“只是睡一晚,就这样一点小要求,你都不肯吗?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做,就只求一晚!”
听了她的话,谢拾青真像是听见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她的抵触和厌恶是那么明显,并且故意要表露出来,给在场的所有人看。
“你真是让我恶心。”
“宁宁,我们走。”
这一刻,钟宁有太多问题想要问,耳朵里听到谢拾青的言语,还是率先顺从了她的意愿,领着她回到了空着的化妆间,还拧开一瓶水递了过去,让她压压惊。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
谢拾青坐到柔软的米白沙发上,艳红的裙摆拖在地上,像一朵掉落的红山茶。
她的脸色很是难看,是钟宁这种超级没有眼力价的人都能看出来的难看。
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涂了腮红的面庞,本该是粉面桃花,此刻却能瞧出脆弱的意味。
玫瑰色的唇瓣紧紧抿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藏在双唇之间,想要诉说。
她叹了口气。
“宁宁,你能坐过来一点吗?”谢拾青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