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片源,并向我们索要高额封口费,在我们交付后,却反悔将片源散播出去,现已出境。”
“我怀疑,是有人暗中收买了她,只是目前仍没有发现可疑证据,正在调查。”
中年女人又问:“片源真的泄露了吗?是成片,不是烟雾弹?”
谢拾青点头,“是的,不过我们采取了新的加密模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能解码。”
“成片的扩散已经止不住了,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缩小损失,诸位股东有什么建议吗?”
有的人说提前上映,和影院调整排期,有的人说赶紧公关,报警把那个员工抓住。
还有人也在提建议,但话里总是要冒出几句对谢拾青不利的话,说她没有保护好片源,明知道其他竞争对手对这次《月球救援》的上映不怀好意,还是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实在是不应该。
说她年纪轻,取得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了,处事不够周密。
这样的言论从一个人嘴里传到另一个人,好似谢拾青接手谢氏的这些年,没有将它起死回生,没有稳住上一辈人骤然离世带来的冲击,没有把谢氏带上全新的高度,只是一个错误,就足够抵消此前所有的成就。
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以她的耳力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目光闪烁,谢拾青是目盲,她看不到这些人的神情,但身旁的方助理把一切尽收眼底,然后一字不差地描述下来,说给她听。
这其中,就有她想要拔除的对象,暗度陈仓的小人,而她们就是叫嚷得最凶的那几位。
对于她们评判的言辞,谢拾青没什么感觉。
就像是看了一场人偶戏。有人会因注定败亡的手下败将的吠叫而生气愤怒吗?不会,因为她们早已占据了胜利的城堡,失败的对手不论说出什么话,都像是对胜利的又一次歌颂,好让人居高临下地欣赏,延长这份傲气的喜悦。
对于她们沾沾自喜的情状,仿佛阴沟里的老鼠偷偷走上街道,终于窃到一份美味,那种偷窃成功的暗喜,更加不必阻拦。
此刻的喜悦越是丰厚,骤然踩空的崩溃就越让人心旷神怡。
谢拾青放纵她们去谈论,去散播不利于自己的言论,借此排除异己,有谁附和了,谁就是她接下来要处理的目标。
她不需要人人都有话语权的自由天地,谢氏是她的公司,她只要一言堂。
两种喜悦同时在这间会议室上空盘旋,一种是得意的窃喜,一种是如利刃般的愉悦,它们之中,只有一个可以继续留存。
或真或假地忙了一个下午,谢拾青在公司用过晚饭,直到近九点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在沙发上焦灼不安地等了一下午的钟宁,听到车子停下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