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消息,询问她什么时间回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复。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手机依旧静悄悄的。
钟宁吃过饭以后,就回房开直播,一直播到十点半,谢拾青依旧没回家,她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等,消息列表是静悄悄的,别墅也是静悄悄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钟宁揉了揉脸,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
她困得直打呵欠,洗漱完下楼,一问佣人,谢拾青一个晚上都没回来,而她的消息,也没有一条回复。
松茸早起跟着训犬师跑了好几圈,回来狠狠吃了一顿生骨肉,现在趴在她的脚边昏昏欲睡。
它小小的年纪,没有忧愁,每天吃好喝好,无忧无虑,或许最大的烦恼就是主人什么时候回家。因此没过多久,就睡得四脚朝天,没有防备。
简约的聊天界面上,消息还停留在昨天的那一条——拾青,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再往上,是她发的早安,也只得到了一个嗯,下午她说要学习,晚上再回家,也是一个嗯。
晚上就连个嗯都没了。
一个人要是变得冷淡起来,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得到的,更何况这已经不是冷淡,而是冷漠了。
谢拾青对她的态度,比北极还要寒冷。
因为她不亲她吗?所以谢拾青生气了,才用这种态度对她。
可生气的不是她吗?
一夜过去,她想象中两人和解的场面没有到来,佣人的安静让这座别墅看起来像是一栋空屋,稀少的家具摆放,显得它那么空旷。
钟宁之前从来没觉得,这里有那么空,空得好像连呼吸都有了回音,好似站在峡谷向下跳,四周只有呼呼的风声。
她找到管家,轻声问道:“你知道拾青什么时候回家吗?”
管家穿着万年不变的西装制服,说话的语气平缓冷静,“家主去原城出差了,这周恐怕都不能赶回来。”
出差。
她出差了。
但是没告诉自己。
钟宁握着手机,表情一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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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私下给谢总起了很多小代号,嘴硬姐,做梦姐,发癫姐,活该姐,在讨论不同阶段剧情的时候叫不同的代号,非常直观()
钟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上去学校的车的。
她浑浑噩噩地听了一节早课,下课时,同桌兼舍友露出了关心的表情,“小宁,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呢。”
军训的半个月,钟宁都住在宿舍里,和舍友的关系都很不错,像钟宁这样的人,交朋友是很简单的,何况她的好运气仍旧在发挥效用,一间屋子四个人,都是很好相处的性格。
前几天老师课上留了作业,都是她们发到小群里,特意艾特了钟宁,提醒她不要忘了做。
她平时不住寝室,柜子就让她们用了,而她来得晚,座位都是室友帮忙占好的。
“我……”听到问话,钟宁恍恍惚惚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