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又说:“我想和松茸一起睡。”
谢拾青殷切地把狗推过去,“它心里可高兴了,正巴不得和你一起睡呢!”
“谢谢你,拾青。”钟宁叹息着,走过去抱了她一下,“我缓一缓就好了。”
“我理解的,我都懂的!”谢拾青快速又小心翼翼地说,“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聊,我一定第一时间过来。”
“嗯。”
钟宁带着狗离开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她走了好一阵,谢拾青才重新跌坐回沙发上,面上神情变幻,好似打翻了调色盘,什么情绪都有。
“把其她的人都按住,别让她们过来打扰钟宁,知道了吗?”
会原谅的吧。
她说了要缓一缓,就是想要沟通的意思。
会原谅的吧。
谢拾青焦躁不安地啃着手指甲,不断重复这句话,喋喋不休地给自己心理支持。
松茸是一只很聪明的小狗,也足够敏感,敏锐地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一整个下午它都非常安静,默默地陪伴着钟宁。
钟宁仿佛抽离了自己的精神,她的七情六欲都飘在半空,只有绝对冷静的理智还存留于胸,指使着她的每一个行动。
来到这里这么久,不知道算好还是坏的一件事——她也学会用虚假的面具对人了。
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平静?
她遭遇了挖心剜骨一般的折磨,难道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吗?
楼下她的家里,是没有监控的。谢拾青尊重她的个人空间,在这种“小事”上,她为了坦诚,不会说谎故意隐瞒。
钟宁给傅南霜打了个电话。
钟氏易主的事,在有些人的耳朵里,传得可是很快的,傅南霜自然在这个范围内,是以她接到钟宁的电话,内心的感受用复杂来形容都显得单薄。
电话接通后嗯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钟宁率先打破沉默,“你能帮我办两个手续吗?”
傅南霜怔了一下,“什么手续?你说。”
钟宁一字一句道:“退学和出国的签证,包括宠物托运的。”
“你要出国?!”傅南霜惊得一嗓子就叫了出来,她蹭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你和谢拾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钟氏的事你知道吗?”
“……我和你一样都是今天才知道的。”钟宁垂眸,盯着床头柜放着的猫咪摆件,低声说,“你也知道,我其实对钟氏并不感兴趣,也不想要。争夺继承人的身份,完全是为了她。”
“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情吗?”傅南霜眼珠子都瞪大了,旋即又冷笑一声,“也是,拿别人的东西,怎么会让主人家发现。”
“我还以为这个人也就是商场上手段狠了一点,没想到真的是里里外外都不是好饼,浑身上下连根汗毛都是脏的!她怎么有这个脸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好了……好了,别说了。”钟宁疲惫地打断她,“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