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门口,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拦在她前头。
“母亲?”
钟宁有些讶然地看着来人,“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钟璘,曾经傲气的钟家主,如今像个狼狈的失业人士,头发是凌乱不堪的,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这哪是当初盛气凌人,意气风发的钟家主,简直是两模两样。
“你!你这个不肖女!还有脸说这种话!”钟璘怒不可遏地指着她的鼻子,胳膊气得直抖。
“要不是你给谢拾青提供了股份,我能丢掉钟家,你真的是疯了!帮一个外人谋取自家的基业,还和她勾勾缠缠、亲亲我我的,你是钟家的继承人,她现在霸占的,是你的公司!我看你真是脑子都不要了!就是个被情爱糊住的蠢货!”
“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选你做继承人了,简直是瞎了我的眼!”
钟宁看到她,本来还挺惊奇的,想问问她怎么回事,搞得这么狼狈,还没等开口,就得了满头满脸的唾骂指责,唇角的一点笑意弧度,当场就抹平了。
“公司是你要的,我本来也不想要,之前要做继承人,也只是为了不让钟梓暖得逞而已。”
“你现在好像过得很不如意啊。”
钟璘面色一沉,怒火在她的身体里沸腾,几乎要把她烧着了。
自从自己被赶出管理层,日子就开始处处不顺。把钟梓暖和乐溪当替罪羊交出去,她俩入狱,判了重刑,自己则成功从中摘了出来,但谢拾青还是对她穷追猛打,根本不肯放过她。
单独控股的小公司一个接着一个出问题,逼她卖掉钟氏的股份,用海量的资金去填补空缺,最后还是落到一个倒闭的下场。
她想另起炉灶,东山再起,却也一直被谢拾青围追堵截,抢走所有的客户,什么也做不成,就顾着赔钱了。
顺风顺水几十年,钟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像她这种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是最不能接受失败的,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没了从前的那股心气毅力,再也复刻不了自己的成功之路。
这是对她自身能力的完全否定。
钟璘已经有点被逼疯了。
她又多久没受过这种气,心里就有多癫狂。
听了钟宁带着嘲讽的话,更是怒火翻涌,目眦欲裂,“我现在的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白眼狼!枉费我养你这么大,供你吃穿,那么相信你,把继承人的位置给你,你就这样辜负我的信任的?”
钟宁挑了下眉,“你的信任?这分明是我自己靠本事赢过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况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占理了。”
她踏前一步,毫不避让地直视回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出轨,迎小三进门,间接害死原配的往事,还把自己当什么受害者,你配吗?”
“你就是个人渣。”钟宁冷笑一声,“人渣就不要讲基本法了,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