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锋按着指示,来到尤菀桑住处前。
“尤师姐,你在吗?”
房间内,尤菀桑的嘴正咬在一名女弟子的脖子上,她抬起头,狐疑地转向门外,问道:“什么人?”
“西寒宫弟子清锋,有事求见师姐。”
“他来干什么?”尤菀桑将人关回铁笼,对门外道,“我这就来。”
嘴唇如血,也似火,在夜里燃着。
清锋看着尤菀桑的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尤师姐,我的功德牌可在你这?”清锋道。
尤菀桑伸手在身上摸索,拿出清锋的牌子,道:“你要用吗?做任务的弟子们还没回来,你的点数还与之前一样。”
清锋拿回牌子,心疑道:“我本以为我的牌子会被她存在功德堂,想着带她一同去取,为何我的牌子还在她身上?”
尤菀桑见清锋不答,似在思索,好像没憋什么好屁,遂道:“有问题吗?”
“师姐,你们宫的弟子在任务完成后,要把点数转给我,”清锋道,“那我的牌子存在功德堂是不是更方便一些?”
“你这小子倒是多疑。”尤菀桑见清锋普普通通,对他也就不那么客气,“老实等着吧,不会少你的。”
尤菀桑的眼神语气皆带着不屑,如同打发要饭的一般,清锋有些不爽,道:“你的师弟师妹们都去做任务去了,你为什么不去?”
“臭小子,你还敢管起我来了?”尤菀桑盯着清锋的脖颈,眼中露出杀意。
“我当时可是跟蔚师叔说的召集所有弟子,”清锋语气冰冷,“看来我得找师叔问问去。”
“你是在拿师尊压我吗?”尤菀桑心想一个凡人也敢威胁自己,不禁想要宰了眼前这小子。
“师弟,功德点一点都不会少你的,”尤菀桑不知考虑到了什么,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你和我之间本就没有交集,以后我们也井河不犯,相安无事如何?”
“好,”清锋笑了笑,以示同意,又道,“我要去一趟功德堂,一会再把牌子给你送回来。”
“好,”尤菀桑挤出微笑,“你去吧,我等你。”
清锋离开,尤菀桑摔门进屋。
微笑变成狞笑,眉头皱得如同扭曲的火,她快步走到铁笼旁,将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师姐,你……你怎么了?”
尤菀桑冷笑一声,眼露凶光。
那女人吓得抖了个哆嗦,随即脖颈传来撕心的痛,她的身子不停挣扎,没过多久便双腿抻直,翻着白眼一动不动。
尤菀桑的喉咙鼓起个大包,像是咽了一大口食物一样。
她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随即又向那已经露出骨头的脖子上咬去。
咀嚼之声不停响起,屋中被塞满了腥气。
尤菀桑的房后有一处地窖,她打开地窖的门,将一具只有剩肉残皮的骨头架子扔到里面。
“怎么又把人给杀了?”尤菀桑自言自语,后悔道,“看来我以后得克制一些,要是再让薛临君发现我杀了人,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自己。”
尤菀桑扣上地窖的门,把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骸骨们再次关了禁闭。
她来到院子的水井边,打了盆水,将身上的血迹洗净,又进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没过多久,清锋又来到她的住处,看着刚刚洗漱过,换了一身衣服的尤菀桑,他不禁纳闷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突然换了衣服,正常人会这样吗?”
清锋想不出这其中缘由,索性也不再想。玉婵宗的人好像多少都有些不太对劲,若是每一个都去绞尽脑汁,自己的头岂不是要裂开。
他将自己的牌子交回尤菀桑手里,又去苏兰心那还了她的牌子。
清锋做完一切,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瘫坐在院里的藤椅中,享受着晚风拂过脸庞的惬意。
舒服了一阵之后,他又开始好奇起尤菀桑为何要换一身衣服。
“莫非她要去见人?”清锋思索,“可她在玉婵宫的地位不低,见谁需要换一身衣服?况且她之前穿的衣服也不脏啊。”
清锋在脑袋里想了好几种可能,甚至想到了尤菀桑可能是为了勾引自己。毕竟自己能让蔚羞花下了那种命令,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自己的靠山不一般。他想着尤菀桑可能是后悔先前对自己态度不好,想着讨好自己弥补一下。
清锋做梦也不会想到,尤菀桑换衣服,是因为她吃了人,弄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