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锋回到住所,虽未如愿接回苏兰心,但至少两人解除了误会,而且只要自己能够打赢沈闭月,那便可以从此与师姐双宿双栖。
沈闭月胜似苏兰心的母亲,清锋需要得到她的认可。
清锋已忘了此番回来要办的第二件事,他已沉浸在刀术的世界中。
他知道切纸只是第一步,也许自己需要像师姐那般,能一刀沿着头发将其剖开,沈闭月才会让师姐和自己在一起。
可能还不止如此。
清锋觉得沈闭月的考验过于艰难,但只要自己能够通过,不光可以和师姐在一起,实力也一定会有质的飞跃。
他撕下一张纸,抛到空中,左掌一挥将其斩开。
两张大小不一的纸片落下,清锋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难?”清锋轻叹道,“我已经瞄得很准了啊?”
清锋不信自己做不到,他连人头都能用掌切下,岂能奈何不了一张纸。
他又撕下张纸,重复之前的动作,两张纸仍是不能一模一样。
清锋没有执着下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心绪不宁,若是再练下去,反而会起反作用。
他躺在床上,举起自己被苏兰心包扎过的右手。一种被珍惜、被重视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慢慢睡去,于梦中见她。
薛临君怎么也睡不着,他也没有躺在床上,自然也不会做梦。可他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梦到,清锋竟然能在“秽血雷”下活命。
那可是登霄境圆满毫无保留的一击,哪怕是强如许风情,中了这一招也绝无活命的可能。
“他既然回来必然不会放过我,”薛临君自言自语,“要不要这么做呢?”
薛临君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忽然间停下,眼神凛冽,如同刚做完一项重大的决定。
他走出房间,来到了南霖宫。
薛临君没有敲门,也没有汇报。像回自己家一样,推门而入。
他径直走向楼梯,准备去宁落雁的闺房。
宁落雁是他安排在玉婵宗的卧底,这卧底竟已爬到了南霖宫宫主的位置。
宁落雁此刻正悠闲惬意地躺在床上,一双脚搭在一人的肩上,那人正是温儒之前的仆人,同为甲等资质的温奴。
温奴在入门之前一直伺候着温儒,可能是那一套已经刻在骨上、融进血里,即使资质优秀,他仍是忘不了阿谀谄媚,何况这献媚对象又是颇有姿色的宁落雁。
温奴细心地按摩着宁落雁,虽是为她服务,但他也是一脸的享受。
鼻子时不时地刮蹭着,将那体香吸进肺中。
他没有温儒那般的魄力,不能把宁落雁变成自己的玩物,反而自己成了她的奴隶,任她拿捏摆弄。
温奴与温儒的不同在于他更懂隐忍,他懂得什么叫积厚成器,知道避实就虚、隐忍蓄势才能一招制敌。
谄媚是他的敲门砖,奴性是他取悦别人的手段。他此刻虽尽心竭力地服侍着宁落雁,心中却想着有朝一日将她调教成自己的狗。
他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薛临君的闯入吓了宁落雁一跳,她收回自己的双腿从床上坐起。
“你怎么来了?”宁落雁慌张道。
薛临君没有说话,看了看同样不悦的温奴,
温奴不愿,但无可奈何。
“徒儿告退。”温奴悻悻地出了房门。
宁落雁光脚下了地,来到薛临君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将其带到床边坐下。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宁落雁将下巴放到薛临君的肩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轻道。
“我随时可能会死,”薛临君平淡道,“我要交代你一些事。”
“什么?”宁落雁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薛临君,“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因为那个清锋没有死,”薛临君道,“他不死,就一定会让我死。”
“怎么可能?”宁落雁不肯相信,“他不就是一个凡人吗?况且就算他有点别的能耐,可主人出手他一定必死无疑啊?”
“是我低估他了,”薛临君道,“不过就算不低估,那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出手的机会。若是只为了杀他而让这次闭关前功尽弃,实在是得不偿失。况且这小子对玉婵宗也没什么忠心义务可言,让他蹦跶去吧,我一死,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好奇心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宁落雁问道。
“你去把温儒搞到手。”薛临君道。
“温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