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肆意笑道:“别啊,请哥哥给我压阵,听说这小子很能打,我也想磨炼一下,要不这趟私活不是白来了!”
尿裤子的老卒狂叫一声,拔腿就往树林里跑。
青光一闪,一把短剑飞回年纪稍大的褐衣人手中。老卒的头颅飞出去两丈远,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傒手脚哆嗦着拿着弓箭,不知道该不该跑。
到了这个时候,周南反倒是镇静了下来,他看着对面二人,问道:“你们是来杀我的?谁派你们来的?是邢国人让你来杀我的?”
那个年轻人脸上笑容更浓,双指捻着不知从哪里拔来的草根,轻轻咀嚼。既然已经是明刀明枪了,也就不隐藏了,一身气势节节攀升的年轻人嘿嘿笑道:“跟了你两天了,就是专程来杀你的,你的脑袋现在可值三百两黄金啊。”
年长者声音阴沉道:“本想趁你睡着之时杀你,给你个痛快。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让你死个明白,有人出三百两黄金要你命。我们也不知道谁要杀你,你也别怨恨我们。既然是我们大人抹不开的面子,估计东家也是有头脸的人物。这几个都是陪你死的,你们可以做个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我们哥们接的是私活,完事之后还要回去复命。就这些了,快动手吧。”
那个年轻人已经一鼓作气,将气势提升到了自己最好状态,打算就此磨练一下,也许有可能再进一层。
年轻人一步踏出,瞬间来到周南身前,一剑刺出,空中隐约发出风雷声。
周南不退反进,挺刀格挡,同时右脚连环飞踢,那个年轻人整个人被当场摔出去七八丈,踉跄数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踩出坑洼,这才止住身形,然后仰头“嘿嘿”一笑。
心有感应,周南在原地猛地拧转方向,短刀挡住了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剑峰。下一刻,年轻人的身影又瞬间消失。周南脚尖虚点,在一块块石头、树木上空飞奔,辗转腾挪,一道道化为白虹的剑气,如跗骨之蛆,在他四周先后炸裂开来。
水潭之边,一团白影,一抹白虹,叮当长剑短刀格挡磕碰之声不绝于耳。周南一次次碎步转移,一次次剑光大作,刀剑相撞发出一团团绚烂光彩。周南且战且退,年轻人气势凌人。忽然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弧月剑气,向着半空中的白影呼啸而去。白影匆忙放弃前冲,猛地下坠,才躲过那道剑气。
年轻人一口气刺出五十余剑,看见周南坠地,年轻人也落在一块石头上换了一口真气。
趁着年轻人换气的瞬间,周南一步飘掠上了树梢,一蹬而去。水潭边围观两人的视野出现一种错觉,整块空间都像是给这一脚踩得塌陷下去。周南瞬间来到年轻人面前,短刀已经来到年轻人面门,这一刀凝聚的真元过于充沛,刀尖竟有嘶嘶之声,使得周南一身衣衫无风而飘荡。
“小心”,一抹剑光突兀横在年轻人的面门与刀锋之间。
周南的这一刀被剑脊所阻,为褐衣年轻人赢来了一丝生机,年轻人身形猛地后退,摆脱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浑身汗如雨下。
年轻人出师以来,上有师尊护着,下有同僚捧着,几次对敌之时,也算进退自如,击杀那些辗转腾挪略显迟钝的敌人,仿佛猫玩耗子游刃有余。
这是年轻人第一次遇到比自己感应更快、躲得更快的敌手。
年轻人心知这个同伴救得了自己一次,未必会有第二次,死里逃生之后的惊惧更是让他不再留手,再次展开攻击时,刺击躲避之间,长剑主攻,另外一只手隐藏于袖中,不时扔出刀光森寒的飞刀,刀锋之上涂抹了暗红色剧毒。
周南顿时落入下风,既要应付年轻人的狂猛攻击,还要拿出很大的心神防备那个年长者。他不停的跳纵窜跃,借着短刀格挡之际,往下游树林跑去,想借林木保护,躲避飞刀寻机逃跑。
站在远处的老杀手嘴角露出讥讽的微笑,己方一个势均力敌的三境,加上自己一个四境,这白狄小子怎么可能跑得了。刚才救下那个年轻人一次,也算解了一点心中的愤恨。这小子平时仗着自己有个金丹师父,谁都看不上,眼睛长在脑门上,言语更是无忌。来的路上,还说让自己边上看着就行,他一个人就够了。这回怎么样,要不是刚才自己出手,这小子脑袋就搬家了吧,以后和大爷说话是不是就得客气点了。有这么个救命的人情,他的金丹师父估计手指缝露点,也够自己吃饱的了。他瞥了一眼还站在帐篷前面发抖的那个士卒,实在是懒得抬手杀他,一会杀完周南,让那个年轻人一起办了吧,反正都是一群陪死鬼。
周南且战且退,躲进了树林。林内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