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里的老头还挺好伺候,边上那个院子的老家伙可不一样啊,我这三天两头的挨打,你们也看见了。”
暌伍正笑道,“挨几顿打算啥,你也没少偷吃两个老家伙的饭菜吧,两个老家伙能吃多少,每次拿回来的盘子都吃的干干净净,你这小子吃的可比别的仆役好多了。”
“嘿嘿,我们这种低贱人,最大的奢求也就是能吃个饱饭了。”周南笑嘻嘻的说道。
周南接着问道,“暌伍正,你老今天这是怎么又执勤了,这点小事怎么还得麻烦你啊,那些小弟们怎么都偷懒了?”
暌舸的脸色耷拉下来:“妈的,困天塔里的那群死囚又闹起来了,这回比上次打的更凶,好几伙打来打去的。上次进去打杀了不少带头闹事的,看来还是杀得少啊,弄得我们都紧张兮兮的。”
周南一边道着“您老辛苦、您老慢走”,一边走进了边上妍蚩的院子。今天要开始第六座山的篆刻了,距离第一次开始“刺涅”又过去快一年了,可周南还是不能适应那种疼痛,每次都是死去活来的疼,可还不得不来啊。周南咬着牙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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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部经过近大半年的准备,准备开始行动了。族众们现在已经基本认可了以鲁格为首的一伙年轻将领的领袖地位。在经过两个月的激烈讨论后,在部族议事的长老会上,庆古和启贞力排众议,拍板决定了鲁格和贡布出的方案。又经过几个月的补充和调整,白狄部今晚将展开行动。
白狄部所有的族人,男女老少只要是能拿起武器的都穿上了皮甲,按照预先分好的队伍默默的集合好整装待发,这是关系白狄部生死存亡的一战。白狄部四族共计三万人今夜将对赤狄部和他所属几个部族五万人展开主动进攻。
一身戎装的老庆古和启贞看着黑夜中默默互道拥抱离别的武士们,两个老人沉默无语,老庆古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姬扈不会误我白狄部。”
启贞低垂着眼睛,说道:“我们从此算是绑在他的身上了,先过了眼前,以后是福是祸那就以后再说吧。”
后半夜,天空飘起了小雪。远处赤狄部的大营内,连绵矗立着几千顶帐篷,本来喧闹的人群也渐渐睡去,一堆堆的篝火正在燃烧,一队队守夜军卒的身影在营墙边上晃来晃去,空中也有骑着飞禽的骑士巡视着。
还有半个时辰就将天亮。忽然,在赤狄部营帐的最深处燃起了几处熊熊大火,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吼声,两道身影拔地而起冲到了空中,火焰四射、电闪雷鸣,赤狄部最强大的修士,一个元婴境的老萨满被一个黑衣蒙面的修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从凄厉的喊叫声发出到进入战斗的尾声仅仅不到一炷香时间,老萨满浑身浴血,被黑衣蒙面修士困住了手脚,然后地面上一名混杂在赤狄部嘈杂人群中的年轻战士一箭射穿了老萨满的脑袋。
就在空中大战的同时,白狄部的五千轻骑“人衔枚,马摘铃”,在鲁格的带领下,趁着黑夜摸到了赤狄部外围的营垒旁。随着一阵猛烈的羽箭射出后,十几道钩索拽开了营垒的大门,五千骑兵开始往纵深狂飙突进,随后而来的是倾巢而出、全副武装的白狄部武士。
一伙蒙面修士带着漫山遍野的妖兽从侧后方杀入了赤狄部的营地,面对前来拦截质问的赤狄部萨满,带头的金丹虎妖回答道,看不惯从外地来的作恶多端的杂碎部族,从此以后和白狄部结盟,要共同保护大青山这片自己的家园。
听着这扯淡的回答,迎面而来的却是结结实实的痛击。激战到黎明,赤狄部终于开始了大溃散。
一方的大溃散就是另一方的千里大追击。此后的三个月里,白狄部拼命的扩大着战果。虽也遇到了部分赤狄部众的顽强抵抗,但是依然恢复不了溃散的人心,赤狄部彻底消失在浩瀚的深山戈壁中。
三个月后,在白狄部议事大会上,在庆古的极力推荐下,鲁格成为白狄部新的大酋长。此战,白狄部损失巨大,但是收获也大,吞并下赤狄部族及其藩属的近三万部众,缴获了无数的牛羊和物资,一跃成为大青山内最强大的氏族。
在战场上一箭射死赤狄部老萨满的贡布成为北方大地上闻名遐迩的最年轻的金丹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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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座山图终于篆刻完了,妍蚩抬手收针,满意地看着这幅几乎穷尽自己毕生精力的作品,很完美、很满意。
周南的四肢和躯干上远近错落篆刻了九座山峰,山峰刺破云雾,耸入云霄。山峰之下有江水蜿蜒联结,构成“山水相依”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