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一群笨蛋。既然来了就谁也别想走了,给爷爷留下乖乖献祭吧。”
一个身穿鲜红法袍,整个面容隐藏在红色帽兜中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破庙门口。
公鸭嗓子怒骂道:“妈的,哪来的玩意,装神弄鬼,这几年死在爷爷刀下的野修妖怪不知道多少,先让我看看你怎么留住爷爷。”
公鸭嗓子一挥手,一个站在身后的灰衣壮汉挥舞着一根狼牙棒跳起来,猛向红袍人扑过去,狼牙棒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在距离红袍还有一丈远的距离像是忽然撞到了透明的墙上,轰然摔落在地上。汉子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胸口在院子中间“嗷嗷”地惨叫几声,身体“砰”的一声变成一蓬血雾。
红袍人用手捂着嘴枭枭地笑了起来:“谁也别着急,今晚有的是时间。要知道聚起你们这么一大堆修士,我费了好大劲啊。不过呢,还是送大家早点上路吧,我还等着我的小宝贝露面呢。”
红袍人手一扬,一小截晶莹白色的骨头落在院子中间,黑烟滚滚冒出,一个长发披肩、浑身血污的披甲持戈武将出现在院子中间。紧接着,以古庙为中心,院墙外围几十丈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半透明的结界,结界壁上不时闪现各种符文,结界内刮起一股寒冷阴风,吹得在场众人浑身发冷。
这鬼将一出现,姬南胸前的小镜微微一亮,鬼将蒙午仿佛饿狼闻见小羊般就要冲出来,被姬南连忙压制了回去。
几名蛮族人见势不妙,怒吼着挥舞着刀斧想往外冲,刀斧砍到结界壁上仿佛砍到千年古树上一般,发出哐哐声响却毫无损伤。
破庙内众人都跳了起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公鸭嗓子为首的一群灰衣人和锦衣大汉抽出兵刃一起围攻那个披甲持戈的鬼将。鬼将持戈大开大合,凶猛异常,公鸭嗓子等人的兵刃劈砍到他身上,仿佛毫无伤害,十几个人一会的功夫反倒被披甲鬼将逼到了角落。公鸭嗓子大声叫骂着,“你这个妖人,伤了我们难道不怕得罪青石堡吗?”
坐在角落里的黑袍老道站起来,从袖子抽出一把拂尘,沉声说道:“妖人,贫道乃昭礼宫天损殿执事,特意在此已等你多日,纳命来吧。”老道的消瘦身形如电光火石般掠过雨幕,直扑红袍人而来,红袍人“呵呵”笑着抽出一把狭窄尖细的长剑,剑身清凉如水,剑走轻灵,直刺老道关键气府,每次出剑,剑尖吐露青色剑芒,在雨幕当中带起一团流萤。
几个蛮人男女转过身来,呼喊着扑向了红袍人,但只有为首的蛮人头领有些修为,其他几人却只有蛮力,不仅没起到帮助作用,一会的功夫就出现了死伤。
姬南抽出背后长剑,将已经吐血昏迷的南风扶到僻静处,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然后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战局,并没有着急加入混战。
公鸭嗓子为首的灰衣汉子们武艺不错,公鸭嗓子大概是筑基期的境界,其他几个也是高阶武士,几个人配合默契,看来青石堡在这一带实力应该不弱。那三个持刀的锦衣汉子都是筑基期修为,这就更怪了,要知道当年在大青山附近,一个筑基修士就能横着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出现了这群修士来干什么的?这群人被那个披甲持戈的鬼将逼到一个角落里,虽然看似危险,但进退有据,看来还有隐藏。
另外一边激斗在一起的红袍人和黑衣老道两人好像都是金丹修为,打得很是激烈,但是红袍人明显还有余力,像是在等着什么。几个蛮人只知道蛮力,为首的蛮人也就是很勉强筑基水平,手持巨斧死战不退,估计坚持不了一会。
除此之外,躲在角落里的那一家杂耍人家,看似惊慌失措,其实从脚下进退来看很有章法,并不慌张。
还有躲在最深处角落里的两个乞丐,虽然蜷缩成一团,但到现在也没出声,实在是古怪。躺在身后不远处的南风确实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摸他脉搏,绝不似作假。
姬南总觉得目前这个局面有些古怪,好像大家都在等着什么,战斗看起来很是激烈,其实各方都没有使出真正的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