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定好生领悟。”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敖伯玉来这度容山,已有十载。
这十年间,每隔三五日,便去听道悟道,修为虽还是金丹,甚至未合丹,没有半分精进,但对道之感悟,却与从前有了天壤之别。
这日,又是飞廉私下教授。
“人与天地同所禀也,亦有谷焉,其谷藏真一,宅元神。是以头有九宫上应九天,中间一宫,谓之泥丸,亦曰黄庭,又名昆仑,又名天谷,其名颇多。其余八宫,为明堂、落虚、洞房、流珠、天庭、极真、丹玄、太皇,九宫藏神。
若能归真,则思渴得饮、思饥得食、却恶辟兵,且九宫归真后不惧外神,不被夺舍。此便是天仙境之要理所在,也因此,天仙亦唤作九宫仙,九宫境,你可知晓了?”飞廉问道。
“徒儿明了,明了。”敖伯玉笑道。
飞廉这才笑道:“小龙也是个聪慧的,不过只是十载,就能领悟这许多,远胜你那五师兄。”
“师父廖赞,皆是师父功劳,若非师父时常言传身教,徒儿也不会有这些领悟。”
“丹药可增资质,却增不去智慧,是你有能。既有九宫境之感悟,也需提一提修为了。”飞廉说道。
敖伯玉有些激动,十年了,虽一直在悟道,但却按照飞廉所说,一直在悟道,不曾修行过半日。此时也算是到了收获之日。
“是,徒儿听师父安排。”
“你所修那《四海玄真御水经》讲究一个平与稳,而且与你命数正正相合,只是却不适合你的本性。
故为师再传你一篇《化龙书》真法,修的此法,可助你化为那上古应龙之体,若能修成,练就一身应龙体魄,神兵难伤,万法不侵。”
“师父,那徒儿可是要弃修那《四海玄真御水经》吗?”
“非也,虽说很少有人同时修行两门真法,但却你正好适合,《化龙书》与那《四海玄真御水经》相配,一稳一进,一外一内,正好相合,于你更益。
至于神通,明日你随你五师兄去道藏殿,且看看哪门神通能与你合。”
“徒儿绝不敢忘师傅大恩。”敖伯玉跪地拜道。
飞廉欣然传授,先是讲道:夫一阴一阳,化育万物,禀五行为之用。而五行互有相胜,万物各有盛衰,代谢推迁,间不容息,是以生生不停,气气相绩,亿劫以来,未始暂辍。得以生者,合於纯阳,不死不灭。...........。
再是口诀:
一阳初动本无心,运炁必须先筑根。
炁从督脉升泥丸,转入任脉降会阴。
以神领炁行周天,后升前降明法轮。
九窍呼吸阳不缩,无孔笛吹要紧跟。
无孔笛,两头吹,一提一降自然回。
收炁古称是化龙,龙行于水道可成。.........。
传授完,飞廉就告诉敖伯玉,近几年都不会再讲道,要休息几年,让敖伯玉好生修炼,提升修为。
次日。
敖伯玉还在修行,武罗已至。
静候片刻,敖伯玉收炁而醒。
“五师兄见谅,让你久等了。”
“无妨,无妨,今日师父不讲道,左右也无事。”武罗笑道。
师兄弟二人有说有笑去了道藏殿。
行至道藏殿前,就见一九层高楼,非木块所造,倒像是黑色的金石铸就,飞檐反宇,好楼:
孤阁突兀插苍穹,威压万山千百楼。
二人走进道藏殿时,腰上挂着的玉牌都闪烁了一下。
“小师弟,这一二层,收录了刀、枪、剑、戟、斧、钺等数十般武器之技艺,足有万卷,皆是师傅早年间行走天下,从人间收集而得。为“九丘”之阶。”武罗介绍道。
敖伯玉看着这一排排丈高架子,堆放了密密麻麻的竹简,有些疑惑问道:“修行界的“九丘”,不就是凡俗武学,也能入道藏殿吗?”
“小师弟你不知,这凡人虽聚不起炁,修不得道,却能另辟蹊径,钻研技艺之妙。如那春秋楚国的养由基,双手能接四方箭,两臂能开千斤弓,人称神箭手,又号养一箭。庄王曾考他,差他射一只蜻蜓,要活的,不得射中要害,他刚好射掉一片翅翼。
这般的技艺,若能修玄,都是能人。”武罗似乎对这武艺一道十分有兴趣的解释道。
敖伯玉听后拱手行礼道:“谢五师兄教诲,是我傲慢了,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