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玉只觉得没道理,自己蟠桃都给他们准备好了,哪里需考虑这些。只是现在还不好给他们罢了。
兄妹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敖闰就差人来唤。
三人一同去了。
那所谓的“三娘”自然不在,敖闰表情有些尴尬,只因龙后一脸不悦。
或是为了缓解尴尬,就道:“伯玉,你在那玉京天中当差如何?”
“父王,我在玉京天连个差事都没有,只是天尊讲道时去听讲,甚是自在。”敖伯玉答道。
“那是天大的好事,更比委你重任好,你可要认真听天尊讲道,哪怕听不懂,也尽量多背些。”敖闰道。
“孩儿知晓的。”
话说完,就没人讲话了,龙后依旧冷着脸,兄妹三人倒是觉着好玩,都不出声,敖闰又有些尴尬,只得又乱七八糟问了敖伯玉一堆有的没的。
问到最后,实在找不到说的了,就道:“你可知那小万圣也学你一样,去了南赡部洲拜师去了?”
敖函听后就笑道:“父王,这你就不知晓了吧,小万圣去拜师这事,还是小弟提的。”
“她真去了?”敖伯玉问道。
“去了,她也是有福源的,真拜了碧霞元君为师,一百多年前,还来过一次龙宫,问你归家了没?此番也请了万圣舅父一家,不知她会不会来。”敖函道。
得知小万圣真拜了碧霞元君为师,敖伯玉也替她高兴,有这一重身份,只要不是故意去惹那西行四人,应当是不会有什么祸事的。
“小弟,你不是说要一心求道的,怎还弄这档子事?”敖摩昂问道。
“我可没弄什么事,只是上次那小万圣助我采了仙药阴阳花,我便随便与她说了一嘴,她多半也知晓修行之重,便去拜师了。”
那龙后又追问起来,敖伯玉只得应付了几句,又问起猴子耍赖要披挂的事。
敖闰就道:“那猴子好生无礼,原本大哥送了定海神针与他,还不满意,又要披挂,我等知晓寻常得披挂,他定是不要,只得各拿了一件,凑了一套仙甲与他,谁知他收了披挂,竟还嫌我等聒噪。
他使那棒子,在你大伯家中乱耍了一通,这才出了东海。着实无礼,你大伯这才上天去进表上奏。不过既没伤着人,而且陛下要招安他,也就不理他就是了。”
“小弟,听大伯说,那定海神针多半是自认他为主的,想必他必然神通广大,你可千万莫要在天庭招惹他。”
“天庭既招安了他,我自不会与他生事,否则凭他闹龙宫这一出,不与他斗一场,我绝不罢休。”
这话说完,敖伯玉自己都有些脸红,现在的自己现在和猴子打,没有半点胜算。不过家人面前,总不好丢脸了。
况且想到来日若是能和猴子一战,也是不枉来这世上一趟。
当然,那是来日,不是现在。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不多时,龟丞相来报,说是要到时辰了。
敖闰这才整了整衣冠,接亲去了。
敖伯玉原本不想凑这个热闹,却被敖函拉着去了。
海面上,但见:
鲨将欢跃先开路,鳠军展颜当前部。鲤元帅摆尾鼓浪,鯾提督喷水映虹。鲭太尉前方传讯,鲌都司后边催从。
不多时,沿着水路到了那望轮湖。
那敖赝果然在此。
敖赝见了敖伯玉,也是高兴,连忙来迎。
“敖大哥,我就知晓今日多半能见着你。”
“以后我得管你叫哥了。”敖伯玉笑道。
“这不敢,不敢,我虽虚长敖大哥几岁,却受了敖大哥的恩情,自不敢妄自称大。”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敖伯玉这才问起他如今在何处安身。
“也是多亏妖圣大人的指点,我到了西牛贺洲后,竟真找到个无主的福地,唤作蛇盘山鹰愁涧,我就住在那鹰愁涧底,那涧中倒也算是灵炁充沛,日夜修行,也算自在。”敖赝答道。
敖伯玉闻言,心中震惊,该不会日后是敖赝替自己化马西去吧?
若是如此,对自己就是天大的好事。
对敖赝来说,自然也是好事,他一心求长生,哪怕残活在那灵炁稀薄的颠倒湖内,也要想方设法炼五肉丹活命。
若是真能西去得了正果,只怕做个灵宠他也愿意吧?
不过敖伯玉心中不敢确定,便问道:“敖赝,你修行是为何?”
“自是长生。”敖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