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人似的。
“哦,”丰儿脑子还不算清醒,她也是隐约听见小姐房里有说话的声音,还是以为是在叫她,“那是奴婢睡迷糊了?”
苏瑾赶紧附和,“肯定是,你就别操心我了,有事我肯定喊你。”
“好吧,那您早些休息。”丰儿关好门,转身回去了。
苏瑾这才松了口气,待在黑暗中适应了几分钟,才小小声地朝虚空中喊了声,“阎小姐?”
其实她想喊阎王来着,但是又实在觉得给小姑娘配一这么硬的名字实属别扭。
等了半天没声,看来人家已经走了。
走的也忒快了。
苏瑾挠头,她还没跟人家说谢谢呢。
等以后回天上的吧,看能不能去串个门,到时候高低得请人吃个饭。
都帮她两回了。
苏瑾盘算好请客事宜之后,便盯着床顶开始发呆。
到底是谁弄死的她呢?
因为啥啊?
心脉被震碎,那对方肯定是个会功夫的。
那么问题来了,已知她目前就苏茵一个死敌,且肯定不会武功。
原主就一闺阁小姐,出门都是有数的,在外树敌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能接触到的也就府里这些人。
难不成,府里的下人里藏着什么绝世高手?
那杀她的目的呢?
苏瑾越想头越大,想到最后完全一脑袋浆糊,丁点头绪都理不出。
生气地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太气人了,死她倒不怕,但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太憋屈了。
最起码让她知道原因再死也成啊,她实在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到底为了什么?
知道了再死,她绝对认投。
还有回天庭的时机到底是个啥?
那位不知名的杀手,知道她没死,是不是还得来?
能瞅准时机,一举将她送回天庭不。
不然像今天这么麻烦人家阎小姐,多不好意思。
她可是最不爱欠别人人情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苏瑾竟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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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
苏兴阖上朝前先来看了看女儿,见她比昨日气色还要好,便放心地离开了。
苏瑾吃罢早饭,便开始在院里做广播体操。
这些时日都快躺废了,未免‘四肢退化’便做些力所能及的运动。
正活动着,便见庄氏领着一位夫人来了。
那位夫人她还认识,正是苏茵口中所说‘嵩哥哥’的母亲。
永宁侯府的侯夫人,郑氏。
“母亲,侯夫人。”待二人进了院子,苏瑾便上前施礼。
“哎哟哟,你怎么还下床了,”庄氏还未说话,郑氏率先开口,伸手将她扶住,眉宇间满是关心,“可好些了,昨儿晚上才得了你离宫回府的信儿,不然我昨儿白日里就该来”
“已经没大碍了,劳夫人挂心。”苏瑾微笑着回道。
对于对方的关心,苏瑾还是挺好接受的,记忆里这位永宁侯夫人超级喜欢原主,每次见面对她都跟亲闺女似的。
这也是最让苏茵抓狂的一点。
“快回屋躺着,咱们屋里说话。”郑氏是生怕她累着。
苏瑾就事请了二人进屋,却没往内室里去,“没关系的,我现在好多了,太医也嘱咐要适当运动运动,不然不利于身体恢复,”
落座后,丰儿给三人上茶。
郑氏好好打量了苏瑾一番,见她面容确实未见半点虚弱,才放心来,叹了口气,“你此次死里逃生颇为不易,我刚得着信儿的时候都要担心死了。”
“可不是嘛,我与老爷也是日日揪心,直到昨日瑾儿回府,我们才真正把心放下。”一直没找着机会开口的庄氏,此时才说上第一句话。
方才那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瑾和郑氏是亲娘儿俩,她才是外来的客人。
不过庄氏也不恼,反而乐在其中,她倒要看看郑氏若得知‘那件事’,还能不能像如今这般对待苏瑾。
“你们俩当时也吓坏了吧。”郑氏感同身受的看向庄氏。
庄氏点头,“当时半点关于瑾儿的消息都没有,我与老爷都要急死了,谁能想到好好出门去观灯,竟碰上那档子事。”
提到此,郑氏气的不轻,“要我说,那群贼人当真可恶,好好的喜庆日子不好好过,非闹的大家一团乱,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