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人家多喜欢第三种做法,这又是为何呢?莫急,待在下为王上分析其中原委。”
萧茂把六种做法讲完了还不够,还把六种做法一一进行对比,品评其优劣得失,再一次把宣国众人听得一愣一愣。
或许是因为萧茂话说个没完有些口干舌燥,讲着讲着便咳了一声。被萧茂说麻了的许银好不容易抓到了能让他闭嘴的机会,他手忙脚乱地抄起酒杯,端在手里,向萧茂致敬道:
“贵使真可谓是知识渊博啊!说了如此之多,想必也口渴了吧?来来来!饮酒!饮酒!”
许银心想着,这杯酒一定可以堵住这小子的嘴了吧?没想到萧茂小酌一口,又对着这杯酒大加赞赏起来。
“好酒啊好酒!此酒口感清醇甜美,倘说其它酒或为浓妆艳抹,或为艳丽少妇,此酒便是窈窕淑女、淡梳轻妆,乃是汾酒无疑了!但在下细细品尝之下,又觉汾酒仅仅是此酒的基酒,这酒口感独特,风味十足,想必正是大名鼎鼎的竹叶青吧?哈哈哈哈……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这竹叶青酒可谓是历史悠久啊!自从……”
许银傻眼了,这萧茂还真是厉害,仅仅是喝个酒而已,他居然又从酒上开启了他的长篇大论,从这酒的历史讲到相关传奇。而且这萧茂口才了得,讲起故事来很善于把握情绪,做到引人入胜,在场众人大都听得着迷。讲到精彩之处,就连许银也忘了原本的目的,专心听萧茂把这一段说完。
靠着东拉西扯成功地一拖再拖,连萧茂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幸好他平日里爱好众多,涉猎广泛,上至文艺下到吃喝都颇有了解,否则光靠胡咧咧,根本不可能唬住这一大帮王侯将相。谈吃,谈酒,都不是他的极限,厅堂里的各色装饰还有歌女们所奏乐曲,舞女们所跳舞蹈,他统统能掰扯个一二三来,有的是办法陪宣国人耗下去。萧茂坚信,他每多拖延一秒,离胜利就更近一步。大昭土地,绝不可能拱手相让!
萧茂不仅自己侃侃而谈,他还要吸引别人一起侃侃而谈。在宴会上,萧茂凭借自己广泛的知识面开始了抛砖引玉,甚至还会故意留下些纰漏,为的就是引人和自己争论。只有自己一人在说,再丰富的知识都有说完的时候,可要是开始了争论,足以争到天荒地老。萧茂的策略收效显着,在他有意为之下,果然就有人按捺不住,跟他辩论了起来。萧茂不能确保自己对所有知识都精通,可他能保证各个话题里他都能说得上话,并留给对方插话的空间,一来二去,结果便是争论不停,无休无止,即便是老宣王也难以阻止。许银本想用以探知昭人底线的宴会,成为了专为萧茂准备的茶话会。
就这么的,宴会在“欢声笑语”的氛围里落下帷幕,碍于时辰已晚,再行叨扰也不妥当,宣国高层各回各家,昭人使团留在四方馆休息,有什么要商谈的也只有等明日再说,许银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弄巧成拙,许银不能不对萧茂心生怀疑,可他又想了想,难不成昭人真是抱着什么都不肯付出的打算前来换取和平?昭人有病吧?把他宣国上下都当傻子了不成?不可能,昭人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萧茂弄出来的这些一定是昭人讨价还价的手段,走着瞧吧!许银绝不信连昭人的底细都摸不清清楚,今天的宴会是要给昭人留面子,等明天正式推进和谈,他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翌日,许银急不可耐地带人赶往四方馆,准备就和谈开始初步谈判,但这一次,他连萧茂的面都没有见到,只听得萧茂派人送来的一句禀报。
“大国之交,礼数周全,庄严肃穆,不容松懈。大宣与大昭皆礼仪之邦,更应如是。外臣奉大昭皇帝之至诚至信,为两国生民求和平而来,使命神圣,外臣虔诚庄敬,唯有慎之又慎,外臣自当斋戒五日,待五日后再与大王商谈和谈事宜,方不逾矩。大王精通礼法,必能体谅外臣!”
许银听罢,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始终保持谨慎的许志威以为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他向许银进言道:
“王上!昭使分明是有意拖延,其所谓和谈之心有诈!恳请王上下令逮捕此人,严刑拷问!”
“住口!”许银瞪了许志威一眼,即便已有愠色,许银仍然将老贵族该有的庄重维持得很好,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四方馆内,说道:“我大宣王族血统高贵,谨守礼法,怎可为昭人所取笑?统统不准妄动!昭人不曾亏废礼数,我大宣便更不可以……如昭使所言吧!再等五日。昭人既然斋戒,寡人一样也要斋戒,不!为表遵礼,不仅寡人斋戒,王族都要斋戒,都回去吧!”
说来有趣,许银听到萧茂给的理由后,心里想到的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