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与在乡下不同,她甚至都不能还手,她的爹爹还会反过来教训她。这一切都向她证明了,还是因为他们还太过弱小了,弱小,就会受人宰割,弱小,就要被欺负、就不能还手。而又是他们变得强大了,就……
“永远不会受人欺侮!”
白慕浅的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熊熊烈火。
白慕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下了床,在柜子里翻找了着什么,很快,他就从柜子里找到了一块有些残破的木牌,上面刻着笔画潦草的七个字:“天下兵马副元帅”。她伸出手轻轻擦拭这块平平无奇的普通木牌,眼神中,似乎是在追忆着什么。
白慕浅低声呢喃着。
“如果是你的话……你又会怎么做呢?”
……
这天,白深筹集好了银子向皇宫运去。一车又一车,就这样送去了宫里,而白深连一声感谢都得不到,甚至于他反而才是该感谢的那个。
看着眼前流水般的白银,想着先前他和女儿遭受的耻辱。白深已经够心烦意乱了,他并不知道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前来造访他。
“白老板!要将银子都运去国库啊?”
来的人,正是洪广。皇帝从找皇亲要银子改为了向富商要银子并且一举成功后,洪广府的围困也就解除了,当洪广知道白深一家要向国库捐出足足二十万两白银时,他简直都快要笑疯了。到了白深筹集好银子并向皇宫送去时,洪广立马就赶过来,要好好奚落白深一番。哼!先前要你这个贱商出十万两,你不愿意,现在背上了这足足二十万两白银,纯属你活该!哈哈哈哈……白深,你也有今天啊!
白深深知正是这洪广导致的一出祸水东引,可对方到底是皇亲,心中再有不满,他也必须强颜欢笑,对洪广说道:
“洪大人居然肯光临蔽府,这真是让蔽府蓬荜生辉啊!”
“哈哈哈哈哈哈……”
洪广放声大笑着,脸上写满了猖狂和志得意满。
“洪某想看看白老板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运向皇宫,究竟是何等之盛况啊,哈哈哈哈哈……洪某当然要来了!没有白老板,洪某可不好度过这难关啊!洪某可实在是多谢了白老板,白老板为国奉献,大仁大义,洪某由衷祝愿白老板生意兴隆,哈哈哈哈哈……”
“你——”
才微微发出了点声音,接下来的呵斥话就被白深强行咽进了肚子里,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和煦的笑容。郎朗阳光下,他的脸上寻不见一丝一毫的阴影。
只见白深镇静地答复道:
“多谢洪大人吉言!”
“哈哈哈哈哈……”
洪广还在不停笑着,看着这个冤家吃亏不已的模样,还不得不向自己赔笑,洪广真是高兴极了,京城头号富商又如何呢?不还是一介卑贱的商人?他走到白深身旁,伸出手来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在对方肩膀上好好拍了拍,仿佛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在叮嘱毛毛躁躁的后辈。
“白老板啊白老板,论做生意,我洪某自愧不如你,但在这京城里,出来混,靠的是背景,靠的是势力。光会做生意,是不够用的。哼哼哼!”
洪广又在白深的肩头重重地拍了拍,还好好地在白深眼前扬了扬他身上的这件御赐锦袍,轻蔑之心溢于言表。从白深身旁走开后,洪广招呼起了自己带来的人马。
“都别愣在了!白老板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快!这么多的银子,你们就帮白老板搬进宫里,不要再麻烦白老板的人了,也算是尽了我洪府一些微不足道的心意。对吧!白老板!”
“……对!多谢洪大人。”
白深依旧只有赔着笑,而洪广又一次发出了大笑。
接着,白深眼睁睁看着自家足足二十万两白银,在洪府仆役的押运下被缓缓运向了皇宫,而这些银子本该是由洪府出的,可现在洪广本人却成为了最得意、最嚣张的那个,只因他的背后,站着皇帝,站着朝廷……
白深的拳头紧握,拳头处的骨头也被绷得咯咯作响。太监对他的羞辱,女儿遭到的凌辱,还有洪广的放肆……他的心口插着一柄刀,血液从伤口处无休止地流淌着。他只有苦笑。
富甲天下又如何呢?不还是,一介贱商?保护不了家财,保护不了颜面,甚至连至亲之人也…无法保护。呵呵!富贵,富贵,富贵……什么才叫富贵呢?
白深凝望着洪广,凝望着他身上那件御赐的锦袍。没错,仅仅有着财产,白深仍然不过是怀抱金砖的过街孩童,只有掌握了权力,或者有着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