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去给您端一碗水吧?”
“啊?不必不必!小事而已,仕黎无恙。”
听到紫苏要给自己倒水,安仕黎本能地微笑着拒绝了对方,他还想向对方展示自己能坚持得住,就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结果他这不站不要紧,一站,果然就出事了。他站起后的瞬间感到脑袋一昏,眼前一黑,双腿也软了下去,直接便往地上一倒。
“公子!”
紫苏连忙上前搀扶起了安仕黎,安仕黎勉强从强烈的眩晕状态缓解一二,又开始了逞强,对紫苏摆了摆手。
“我…我没事…没事的。”
“公子您……”紫苏看着安仕黎故作坚韧的模样,不知怎的眼角竟泛起一丝湿润,这次她坚决不再听安仕黎的话了,她对安仕黎说道:“您别动!紫苏送您回屋。”
“啊?”安仕黎本想拒绝,可看着紫苏那略带怒气的一瞪眼,逞强的话语就被他咽回了肚子,加之他确实也走不动路,便答应了紫苏,“好…好吧!麻烦紫苏姑娘了。”
“您可以叫我苏儿。”
“哎?好…好的,苏…苏儿?”
安仕黎结结巴巴地叫着,紫苏的脸上则露出了明艳的笑容,就连脸上的伤口都似乎消失不见。
“嗯,公子。”
紫苏轻盈地微笑着。
安仕黎被紫苏搀扶进了屋里躺下,紫苏判断安仕黎这是过劳后的脱力,喂一碗糖水或许能缓解症状。不光有紫苏在照顾安仕黎,别的女子得知安仕黎过劳晕倒后也都跑来看望,包括卫广也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活,前来查看安仕黎的情况。
卫广推开便看见了躺在床上清醒着的安仕黎。
“哟!没死呢!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安仕黎不禁白了卫广一眼。
“闭嘴吧!有你那张晦气嘴,我离死也不远了。”
“哈哈哈哈……”卫广笑着,“得了吧!谁让某人身体不过关?要是让我来,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安仕黎轻轻“哼”了一声,不再往卫广方向看去。
但最吸引卫广目光的可远远不是躺在床上的安仕黎,而是在安仕黎一脸关切、认认真真地在床边给他扇风的女子们。
卫广赞叹道:
“小人艳福不浅,能得那么多佳人伺候,怕是给你小子美坏了吧?”
安仕黎脸颊一红,把脸偏向了墙壁的方向,低声嘟囔道:
“哪…哪有?卫兄你休要胡说!”
“哈哈哈哈……”卫广边笑边摇着头,“行行行,我胡说,我不对,您老慢慢享受您的服务吧!”
卫广转身要离去,安仕黎这才想起卫广要是走了,这房间不就只剩下自己和一众女子了吗?他本想叫住卫广,可卫广早就没了人影,这令安仕黎越发地不知所措。
安仕黎本来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柔和清凉的风拂过他的身子,确确实实令他很是轻松与舒服。于是他就开始思索起来:想来他先前执着于做一介坚强独立的大丈夫,未免是将路给走窄了,承认自己也会软弱、也会疲惫,又…有何妨呢?人能一路走来,最关键的并非独自之武勇,而是协助之智慧。就算是向女子展现弱小的一面,又有何妨?
严格来说,虽说自己自认为有着较为开明的相关方面的观念,不会很轻视女子。但落到实际行动上,自己还是会把她们看得太脆弱、太柔软,总想让自己扛起更多事情,想让她们接受自己的庇护。可结果证明是自己看扁了他人,这些女子比自己想的坚韧多了,他疲惫地躺在这张床上,接受女子们的照顾,这不正是他原先奉行的大男子主义的破产?也许他真该为自己这份自以为理所当然的傲慢而感到汗颜。但仔细想想,这种自以为理所当然的傲慢又岂是这一件?有许多事情,虽说自己在思想上是理解了、看开了,但真的能保证这些观念能贯彻到行动上而不是复原傲慢与自大?这不免引人深思。
总的来说,躺在这床上接受别人的照顾,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喝了紫苏端上来的糖水,又休息了这么久,安仕黎的状态是好多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向照顾他的女子一一道谢,而这些女子对他的感谢更为热切,说是他救了她们,没有他,她们现在还处在魔窟里,照顾他是应该的。
这时,香兰她们也将午饭给准备好了,一群人忙活了一上午,终于能开饭了。
午餐是米饭,还有大饼与青菜,香兰用后厨里的调味料调配了酱料,用大饼蘸上酱料再吃,味道自是一绝,众人无不是对香兰的厨艺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