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流,脑子也同样是清晰的。她想明白了,她的母亲不是她向往的妻子,她的父亲也绝非她向往的丈夫。
白慕浅知道她的母亲是因为爱才和父亲在一起,而在她的眼里,爱并非一件可靠的东西,仅仅是靠爱维系的关系一样是脆弱的。很简单的道理,因爱而得到的,一样也会因爱的失去而失去。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将一切都寄托于对方身上的爱?不!大错特错!对自己不负责到了极点。
一个女子,应该永远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永远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在一段关系中更应如此,否则自己就将成为爱情的俘虏、成为婚姻的奴仆,连自我都丢失掉,具有的一切都要依靠来自对方名为爱的施舍。这实际上便是由独立转变为了附庸。
她眼里真正牢靠的关系是以利益交换为纽带,对方从自己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己也从对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唯有如此,关系才能长久运行,一旦存在一方不能提供给另一方想要的,这段关系就难以往良性上发展,她的母亲便是血的教训。
当然了,以上都是基于白慕清还很冷静时候的想法,谁在未曾入局前还没唱过几句高调?等到真的入局了,说过的和所做的就未必可以统一了。须知爱这种东西就像酒一样,谁喝都要醉了,一旦醉了,十有八九就顾不上其它而完全为当下的悸动所支配,做出再打曾经的自己脸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样的规律适用于绝大多数人。
而她心目的夫君又是如何?嗯……要是能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那自然再好不过,但真正的重点是能给与她想要的,可是,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白慕浅坐在河边思索了很久,想出了答案。对了!安稳!能让她们一家过得安安稳稳、平平安安,才是她此刻最想要的。至于需要多么强大、多么伟岸之类,对现在的她而言倒并非必须。当然了,她现在虽然也达到了婚配的年龄,但她还是想再观察观察,跟着感觉走,如果可以碰到一个能引起自己心灵的悸动同时又满足自己需求的,那自然是最好的。绝对也不止白慕浅一个人这样想。
但……属于自己的那份缘分何时可以来到?
还是别多想了!时候也不早了,她也该拾起柴火早些离去便是,至于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强求不来,光是想七想八又能作甚?唉!走了走了!
白慕浅正要起身,不料脚下的泥土突然一松,连带她整个人也向湍急的水流中滑落而去。
白慕浅彻底失去平衡,眼见着自己离河水越来越近,吓得她慌忙惊叫出声。
“啊!”
她本已闭上双眼,迎接即将被冰冷河水吞噬的命运,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了上来。
所幸逃过了一劫,白慕浅还在惊愕未定着。她怀着感激转头望去,却见到了一张令她终生不忘的面庞——那是一位剑眉星目、相貌堂堂的英俊青年,当她注视着这张不凡的面庞,连带着她的心也似乎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似的。
她就这么愣愣地注视了对方好一阵。
对方被白慕浅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还是像白慕浅这样美丽的女子。他不禁偏过头去,尴尬地对白慕浅说道:
“姑…姑娘,何故一直盯着在下看?莫非是在下身上有何不妥?”
“啊?”
白慕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开始慌乱地东张西望起来。她连忙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到真的开了口,她倒也直言不讳地对对方说道:
“公子相貌堂堂,赏心悦目,小女不禁多留意了几眼。”
白慕浅的心里窃喜着,对方听到自己这样夸赞他,一定会很高兴然后多留意自己几下吧?她立马从刚才的尴尬之中释怀了。
但对方却更为尴尬了,这回变成他愣了愣,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这……呃……姑娘也挺令人赏心悦目的。”
哇!他夸我了!那他是不是也对我有好感呢?白慕浅的心儿砰砰直跳。那那那,下一步该做什么?对了!是介绍,然后问这位公子的姓名。
白慕浅激动地说道:
“小女白慕浅,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哎?”
对方又是一愣,乡下女子果然不一般啊!这可真是够大大方方的,弄得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尽可能淡定地回答道:
“在下安仕黎。”
没错,这位便是安仕黎。他们一行在山寨上又休息一夜后,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