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劝小姐,小姐也不听,奴婢只能熬些大补的药材帮助小姐调理身子。”
“原来如此。”
叶绫轻轻点头,道:
“好!那就麻烦你照看好小姐了,我会尽我所能,尽快带出小姐。”
“嗯!多谢公主。”
离开了杜小姐的居处后,叶绫便赶往她的幕府之中,或者说是她搞的所谓文学社的基地。叶绫本人住在王宫里,而顾攸和甘兴由于各自的原因不能或不愿回到自己家中,叶绫为了安置两人,便在托卢令在长凝置办了一间府邸供两人以及她未来的部属们居住。
叶绫直奔自己的幕府而去,而这时的幕府就只有甘兴和顾攸两人在,等叶绫回来时,两人正在打口水仗。
先是甘兴情绪激动不已,指着顾攸的鼻子就骂道:
“哼!市井小人就是市井小人,连武人的荣誉都一点不懂吗?我等武人相战,拼的是武力,拼的是意志,用不正当的手段获胜,就算打赢了,也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就更胜一筹了?不恨技不如人,但恨贻笑他人,你这厮,就是一个无颜无面的市侩之徒罢了!”
而顾攸冷笑地注视着甘兴,嘲讽道:
“呵呵呵呵……等何日阁下的头颅被摘下来时,希望阁下还能是这般之论调,哦!不好意思,忘记了,死人是说不了话的,不是吗?人间之道,又岂在什么正与不正、邪与不邪?成不了事,什么都是枉然!而能成事,还怕没有人来涂脂抹粉吗?哼哼!愚笨!我看你才是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自大之徒。只要可以制胜,就算是偷袭又如何?欺诈又如何?凡是能为我达到目的的,都可为我所用,至于成为一具冰冷的尸骸,则,没有半点意义!”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招揽来的两名部下正在激情互喷,一路思索过来的叶绫这会儿不禁有些头疼。她黑着脸,朝两人喊道:
“行了!别吵了!我费力气拿下这座府邸,不是给你们吵架用的。”
甘兴、顾攸两人见到叶绫回来,非但没有消停,还更为来劲了。顾攸率先走到叶绫身边,微笑着对叶绫说道:
“公主殿下,您认为这世间之事,该看重的是其结果还是其过程呢?为了成事,到底是该无所不用其极,还是需要恪守一些并无实义的规则?难道公主不认为,这世界上唯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吗?只要胜了,难道还需要顾忌其它不成?”
顾攸站在叶绫身侧,眼中还不无得意地看了甘兴一眼,仿佛找到了主人的小狗似。而甘兴顿时火气更大了,他连忙在叶绫面前争辩道:
“胡说八道!公主您不要相信顾攸这市井小人之言。靠卑鄙手段得来的胜利,终究是要唾弃的,这怎么可以算是真正的胜利?哼!若是为了成事便不择手段,肆行不顾,那么我们成事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们和唾弃过的人成一丘之貉?大道者,正道也!仅仅是胜利,绝不能涵盖一切。”
两人的吵吵嚷嚷在自己的耳畔回荡,令叶绫的脑袋“嗡嗡”地响个没完,她让两人都别再说了,自己先专心思索一阵。
平心而论,这两个人的争论,叶绫显然是更偏向顾攸这一方。她是一个完全的实用主义者,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她才不会在乎自己的手段,因为结果大于一切,结果可以掩盖一切。她坚信,没有好结果的正道,那就是行之无效的正道,是没有价值的正道,是不足取之的正道。唯有将她所希望的统统实现,才是唯一的正道。但为了照顾甘兴说法,她自然也不能将甘兴的理论一竿子打死。
于是叶绫开口道:
“我赞成顾攸的说法,我们做事,唯有达到了我们想要的成果,才能有余裕去谈其它,如果受一些于事无补的规矩所拘泥,令我们寸步难行,我们的意志也难以延伸,那么这些规矩就不是有益的规矩。我们都渴望实现我们所希望的事情,但这些都是建立在我们已然处在一定高度的基础上,如果我们游走于底层,即便我们说的再有道理,可又有谁会听呢?我们可能会遵守规矩,但别人呢?在此之前,我以为不妨将规矩之类的事物先行放下,等到我们功业已成,我们又何愁不能将我们所信奉的正道施行于人间?我们或许是在为了追求好的结果而不计手段,但我们在意的是这一结果本身吗?不,是这一结果所带给我们的,施行正道的空间。”
顾攸得意洋洋地注视着甘兴,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得胜,并朝叶绫恭敬地一拱手,道:
“公主殿下果然英明!顾攸得遇公主殿下,三生有幸!”
而甘兴没有再和顾攸置气,听了叶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