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呵呵呵呵……有没有血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贵国文人所作之物,皆是言之无物的废物!这便是尔等文人之习惯吗?还能引得贵国其它士子的称赞?告诉你们,这等下流文章,放在我大凝,狗都嫌弃!”
“你……”
凝国士子说罢,那昭人士子抡起拳头就要打向他,他刚一出手,凝国士子身旁的一名彪形大汉就挡住了对方。凝国士子见此情形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哈哈哈……昭人士子原来就这点气度吗?说不过就动手是吧?这么有胆子动手,这么在边界时也不见尔等如此能动手?”
凝国士子进一步激发了众怒,一众大昭士子的怒火铺天盖地,茶楼内部俨然成为了一座蒸笼。他们想要冲上来把那凝国士子撕成粉碎,可他身旁的那名彪形大汉气势惊人、凶神恶煞,竟令众人一时不敢妄动。
其中一个昭人士子暂且维持了体面与镇定,微笑地朝凝国士子说道:
“好好好!这位凝国的公子既然把我大昭文学贬低得一无是处,想必一定身怀佳作吧?我等洗耳恭听。”
“哼!好!尔等便听好了!让尔等见识见识我大凝的壮阔之文风,给尔等昭人开开眼界。”
凝国士子丝毫不迟疑,如同早有准备一般,那名昭人士子一说完,他便酝酿了起来。
只见那凝国士子开口吟诵道:
“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且凭王子怒,复倚将军雄。
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琱弓。
阙海阵云匝,燕山兵气冲。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
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名臣阁,入朝明王宫。
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此诗一出,满座昭人士子无不默然。此诗语言明快、格调高昂,气势磅礴、意蕴深长。手法大气豪壮,宏大辽阔之势尽显,小家作派之辈,纵是拍马也难及!满座不识兵戈之士人,便更是不及。
凝国士子嗤笑不已地扫视众人,道:
“哼!此诗作于我大凝的‘荣光时代’,彼时我大凝开拓进取,辟土无数,此诗便是一名随凝军征战的凝国士子所作(高适:没错,爷投凝国了),而尔等昭人却在我大凝的‘荣光时代’时被打得仓皇败退,脊梁已断,尔等何以还能作出这般大气磅礴之诗来?唯独剩下,一腔悲苦哀怨罢了!先前的大昭士子切身经历此等苦痛,其之哀婉,足以称为言之有物,动人传神,到了尔等这代,便只知作无病之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真是贻笑大方!”
昭人士子的怒火翻涌着,凝国士子口中说的,恰恰是昭人们最不便言说的痛,那就是自己分明被称为天朝上国,结果让周边国家暴打了个遍,领土几乎剩下全盛时期的一半。自己高贵了这么多年,结果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凝国人踩到了自己头顶上,这简直令他羞恼炸了。
众人不再顾得了那么多,连这首诗并非凝国士子原创这一点也来不及攻击,此刻脑子都只剩下一个想法——狠狠修理这凝国狗一顿。
而再将在场昭人士子都羞辱一遍后,凝国士子准备拍屁股走人了,走人之前,他向一众昭人士子挑衅道:
“天色已晚,我无意奉陪,尔等若是不服,我便将我的住址告诉尔等,明日,尔等来挑战便是!”
凝国士子将住址告诉给了一众凝国士子,而他所报的住址不是别处,正是叶绫一行人如今的住处。其间,不少昭人士子想要冲上来教训凝国士子,可都被那看上去凶恶无比的彪形大汉拦了下去,而凝国士子显然很有眼力劲,迅速带着彪形大汉离开名士居,走到门口时,凝国士子特意回头,再次朝一众凝国士子发起挑衅。
“有种,明日便来我府上,不来,哼!便是承认尔等昭人不如我大凝!”
说罢,凝国士子扬长而去,而楼内昭人彻底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我等昭人,居然纵容这个凝人到我等的地盘上撒野,我大昭立国百年,又何时受过如今日之耻辱啊?我等如不狠狠讨回,岂非让那帮凝狗看扁了我等?诸君!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此人都挑衅到了这份上,我等明日必须攻到其府上,迫此卑鄙小人向我大昭谢罪!”
“绝不放过凝狗!”
“绝不放过凝狗!”
“跟天杀的凝狗拼了,绝不能让这帮凝狗猖狂下去!”
茶楼内,黄昏下,士人们无不是义愤填膺,群情激奋,不似文人之呼号,倒似兵士之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