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足取。”
王沧有些疲惫地叹道:
“唉!我何时说过要在京城里行动了?蒋大人莫非是忘了,陛下最近正在扩招新军,等新军扩招完毕,陛下会乘坐车辇离开京城,前往新军大营检阅。途中,其所携带之护卫往往不超过百余人,这难道不是你我行动的天赐良机吗?你我遣死士袭杀,再与凝国间者联合发动对陛下的围捕,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及时将陛下除掉,还怕不能让信王殿下继承大位主持大局吗?届时,我们便将谋害陛下的罪名推给这些凝国间者,不但可以尽诛这些宵小之辈,还能让你我辅信王上位之行动名正言顺,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蒋公还要质疑不成?”
惊讶与激动交加,令蒋羽的心头一时间纷乱如麻,他必须强按住躁动不安的心灵,将思绪完成串联。纷繁的信息被蒋羽快速处理着,他一时间也觉得,似乎真如王沧所言,这将是一个进行政变的天赐良机。
如果由他们单独行动发起对皇帝的袭杀,就算侥幸成功,政权合法性也将大受打击,以这种野蛮方式上位,无疑是为后继者开了一个极坏的头,等他们上台也很难有所作为。失败了,那就更糟糕了,皇帝展开全面搜索,不找出真凶誓不罢休,顺藤摸瓜,有极大可能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可要是有凝国人参与,这性质就变了,哪怕事情的实质仍然是由他们一手策划对皇帝的袭杀,但他们却能轻易给同样的事实披上一件光鲜亮丽的外衣。事情成功,他们就立马大肆宣扬是凝国人所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能让自己拉起为皇帝报仇的大旗,即便凝国人会咬回来,也丝毫不惧,他们的置辩对昭人而言不会有任何说服力。失败了,处理起来也不会太难,把凝国人推出去,让皇帝的追查集中在凝人身上,他们身上的压力便能够小很多。
难道自己苦心筹划这么久,施展的时刻终于是来了吗?无限的冲动已然令蒋羽的心神不宁,他一遍遍呼唤自己冷静,脱离了冷静,他所有的思考只会加重他的偏离。但无论从哪一角度展开钻研,即刻联合凝国人发动行动都是极好之选,很难再有比这还要好的时机了。
蒋羽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而王沧不耐烦地等待着,终于听到了蒋羽给出的回复。
“此事,还需与凝国人商议。”
“好!”
王沧微笑着轻轻颔首,问道:
“凝国人何时再来交涉?”
“后天,我同他们商议过,十万两白银之事,我会在后天前给出回复,最迟在后天,他们一定还会再前来一次。”
王沧略作思索地点着头,语言中没有一丝迟疑。
“那好!敏感时分,之后我便不宜再来蒋大人的府上,望蒋大人妥善处理好,你我以密信联络。”
“知道了。”
蒋羽淡淡说道。
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王沧起身准备离去,这时,崔谨匆匆忙忙地赶来汇报。
“禀报大人,出事了!”
“嗯?”
蒋羽与王沧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崔谨,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
叶绫一行人的府邸内,几个人睡眼惺忪地迎接崭新一天。距离上蒋羽那里提款还有两天,他们除了打探打探京城里有什么最新情报,暂时没有什么别的需要忙活。
他们本以为这会是一份久违的平静,但意外很快就他们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荆翼匆忙进入叶绫屋子里向叶绫禀报。
“公主殿下!出大事了!一大帮怒气冲冲的士人正朝您的居处赶来。”
“什么?”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叶绫一阵错愕,她赶忙询问道:
“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揭发我们了?”
“属下暂时还不清楚,但一定是有人将我们的住址泄露给了这些士人,并煽动这些士人前来声讨。”
“该死!”
叶绫一咬牙,连忙将放在一旁桌案上的佩剑挂在自己腰间,接着冲出屋子召集众人集合,还不等她向众人说明白情况,外头的士子便开始朝府内高声叫喊。
“凝国狗们!快快给我们滚出来!咱们一决高下!说我们大昭文坛衰落,那尔等凝国文坛就狗屁都不是!”
“凝国的杂种!尔等不是等着我们吗?爷爷来了!现在快滚出来啊!”
“凝国畜生,少在里头做缩头乌龟,不是要比比吗?快出来啊!今天不狠狠教训尔等凝狗,我等枉为大昭男儿!”
众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