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锋,但两军对垒,还得靠中坚!”
众人都盼望着这位声名在外的钱公子可以好好教训对手,不约而同地在楼下为钱公子喝起了彩。
钱子礼入楼不久后,杜清慧再一次露面,并对底下的众士人们说道:
“我闻钱公子以书法最为擅长,清慧不才,愿与钱公子比试一番书法,待会儿,我们二人写的字会同时展示给各位,孰优孰劣,留待各位品评。”
杜清慧交代完,未曾多看底下的人群一眼,便扭头回到室内,而众人则纷纷朝楼上投以不屑的目光,期待着结果出炉,钱公子将这个凝国女人好好地教训教训。
底下的众人气定神闲地等候着,一点也不为楼上的钱公子而担心,就仿佛战胜对方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除了等待,什么力气都不必花费。
过了好一阵,一名侍从在阁楼上探出头来对底下众人说道:
“准备展示!”
说罢,两名侍从就将两幅字同时垂了下来,底下众人得以一睹杜清慧与钱子礼二人的书法,但侍从并未交代这两幅字哪一幅是杜清慧所写、哪一幅是钱子礼所写,这就只能靠底下的众人自行猜测了。
这两幅字书写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即“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而在这两幅字中,左边那幅字似有什么魔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每个人都忍不住对左边这一幅字啧啧称叹起来。
“这幅字着实了得呀!这纸上十四个字,皆别具姿态,无一雷同。用笔以中锋立骨,侧笔取妍,有时藏蕴含蓄,有时锋芒毕露。善!善!这般好字,只怕只能从古之大家的笔迹之中才能窥见呀!”
“不止,不止,再看这字的章法也极为神妙,这字,从头至尾,笔意顾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断意连,气韵生动,风神潇洒。又岂是一个妙字可以说清道明?能得一幅如此之字传于子孙,吾死何恨!”
“然也!分明是如此简单之十六字,便已然展现出此般风采,作者之笔墨技巧不可谓不圆熟,传统功力不可谓不深厚,彩!彩!”
“彩!”
在众人不约而同地高度评价后,就剩下一个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这幅字是所写的?但这样一个疑问须臾之间便得到了解答,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答案。
“哈哈哈哈……钱公子闭关久矣,其笔墨可谓是突飞猛进,我等不服不行呀!”
“不愧是钱公子,随手挥毫之笔墨,可为珍宝矣!待钱公子下来,我等一定要求一幅钱公子之墨宝!”
“哼!钱公子为我大昭士子之楷模也!这次只怕是让孤陋寡闻的凝人好好长了长见识吧?”
将左边这幅字品鉴完成后,众人带着极不情愿的心情去看右边一幅字,在如同绽放着闪耀光彩的左边字迹之衬托下,右边字迹显得是如此黯淡、不招人理睬。
底下众人仅仅是扫了两眼,就干脆地给出了评价。
“这右边这幅字嘛……单拿出来,倒也不算凡品,可是在钱公子之大作衬托下,便宛若萤火之比皓月,云雀欲比鸿鹄,黯然失色!黯然失色呀!”
“哈哈哈哈……凝国人也就只剩这点伎俩了!这般字也能和钱公子的大作相提并论?保守有余、精彩不足,中规中矩,不过一不上不下之中品。将这两行字摆在一块,那都是对钱公子神妙字迹之玷污。”
“就是!就是!”
在众人对右边这幅字迹冷嘲热讽时,还有不少士子朝着阁楼上吹着口哨,叫嚷道:
“凝国狗!看到我大昭钱公子如此神妙之书法,自惭形秽乎?现在就滚出我大昭吧!”
在众人的一片贬低声中,钱子礼从正门口走了出来,众人见钱公子本人终于出现,无不为他欢呼叫好。
“钱公子好生了得!”
“钱公子此番,大壮我昭人之威呀!”
“钱公子天资雄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众人只顾着褒扬、吹捧,却都忽视了钱子礼那铁青得可怕的脸色。
只见他来到众人身前,耷拉着脑袋对众人说道:
“钱某愧矣!左边之字,乃是那凝女所作,右边的,方为钱某之笔迹。”
钱子礼话一说完,庞大的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而原本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钱子礼则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地冲出了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墓地般的沉寂持续了好一阵后,众人才爆发出无可置信的惊呼。
“这这这……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