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焱云在自己的阵营中等候,他驾着马,将长枪抗在肩膀上,一旦战斗正式打响,他便会冲入敌阵之中将对手杀得片甲不留。而程净识却离开了己方阵营,骑着马来到杨焱云的阵前向杨焱云发出挑战。
“敌将!可敢出阵与我斗战一番?倘若你能将我战胜,我部人马便自动认输,反之,你若是输了,你就向我认输,敢来吗?”
杨焱云被气笑了,他不冲过去将敌军一举击破,对方甚至还来找他挑战?甚至大言不惭地说他要是战败了就主动认输?开什么玩笑!不过这样也好,对方将领自己前来挑战,倒也省了他不少力气。
他大笑着驱马出阵,对敌将说道:
“好!好哇!你敢前来挑战,倒也省了爷爷不少事!哼!到时候可别不服输就是了!”
“自是不会!”
程净识打量着杨焱云,谦逊一笑。两人驱马来到两军中间,交战一触即发。
率先发起进攻的便是杨焱云,他手执长枪,提枪便刺,飞快的突刺叫人只能勉强看见残影。而程净识也何等生猛,手中大刀挥舞的是虎虎生风,连续弹开杨焱云数记强攻,叫对方双臂都有些发麻。
对手强劲,这正是杨焱云想要的,他不甘示弱,每一记突击都有千钧之力,程净识连续格挡数次,也畏了杨焱云的锋芒,只敢躲闪、不敢硬接。在交锋之中,程净识试着抓住杨焱云的破绽,看看有没有一击拿下的机会,可杨焱云的反应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上许多,他越是进攻,就越容易被杨焱云锐利之锋芒所刺伤,在败北的泥潭之中越陷越深。
程净识意识到,眼前之人尤为了得,明明从招式到体能都称不上远远超过常人,一直在给予自己再过两招就能够击败此人的假象,可实际上对方却是越战越勇,自己越是和对方打,就越是难战胜对方。
在又一次硬挡下杨焱云一记重击后,程净识就连牙关都在打颤。他干脆一咬牙,以一招定胜负之势头朝杨焱云挥出一刀,见刀势凶猛,杨焱云自是不敢硬接,而是后撤躲闪。他正想趁对方出招的空档使出一记漂亮反击,但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舍命之击,对方在使出这招后直接策马逃走了。
杨焱云气得破口大骂,毫不犹豫地策马追杀而去。
“小小鼠辈!说要斗战决高低,奈何逃走?无胆无信之鼠辈,今日我必将你挑落马下!休走!”
杨焱云策马狂追,距离程净识越来越近,也距离程净识的军阵越来越近。见杨焱云紧追不舍,程净识胜券在握般地笑了笑,在抵达他预设好的位置后,程净识向部下们发出口令。
“攻击!”
早已预备好的士卒们将手中木矛投掷出去,数十支木矛一下子朝杨焱云袭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仓皇招架这番猛攻,而程净识也在这时调转马头,杨焱云好不容易在长矛袭击下没有乱了阵脚,程净识一记拖刀斩便砍向他,这一记劈砍力道之沉重,让未曾做好准备的杨焱云大惊失色,还没有完全坐稳的他直接被这一击震下了马。
杨焱云掉落下马,手还紧紧抓着长枪,试图做最后的反击,而程净识麾下士卒已然蜂拥而来,趁他还不及起身之际将他按倒在地,一大群人的猛扑重压让杨焱云失去招架之力,被死死按在地上,任他如何不服、如何想反抗,都失去了价值,他一个人的力量终是敌不过一大群人的围攻,战斗之胜负再无一丝悬念。
程净识跳下马来,挥出大刀直指倒在地上的杨焱云,冷冷说道:
“你败了!”
“你!”
杨焱云忿忿不平地瞪着程净识,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却依旧用唯一能动的嘴怒斥道:
“小小鼠辈!说好单打独斗,却只会使用这种卑鄙伎俩!敢不敢放开我!我等再斗战一回!”
程净识嗤笑一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杨焱云说道:
“胡扯些什么?我告诉你,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就已经死了,死人是没资格辩驳的。”
杨焱云仍旧心有不甘,而身为裁判的周羽站出来宣布了战斗的胜负。
“主将被擒,杨焱云军败淘汰,程净识晋级!”
程净识挥了挥手,把杨焱云死死压住的士卒们就纷纷散开,程净识向这些士卒拱手道:
“多谢各位鼎力相助!若无各位,程某断难取胜。”
从地上爬起的杨焱云余怒未消,举起长枪直指程净识吼道:
“你不过是使用卑鄙技巧取胜的无耻小人,你敢不敢再和我比试一场?我必要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