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贼乍得瞧见屋里走出这么一个绝色女子,目光稍稍一晃神,下一刻,他听得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时,对上那清凌凌的一双含笑眸子,不自觉地感觉到莫名的寒意来。
隐约的,他觉得这后边出来的女子,更是一个深不可测、难以应付的人物。
“交给我喽。”阮禾侧过身去,朝着一旁的慕云霄眨了眨眼,抱着臂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招呼着慕云霄将手里头的剑先放下来。
反正慕云霄的身手,怕是整个越城都找不出一个能够与之匹敌的,但凡这人想要偷溜或者是反打,有慕云霄在一旁坐镇,他都翻不起任何的浪花来。
好不容易注意到抵在自己腰侧的剑刃松开了来,那小贼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往下瞥去,还不等他生出任何逃跑的心思时,一柄锋利的长匕首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处。
那稳稳搁置在自己脖颈处的刀刃,在顷刻间将这小贼的任何旁的什么心思都打散了一空,他顿时浑身僵硬地看过来,目光在触及那含笑的清眸时,也只敢小心地唤了一声:“我……我……”
他这接的到底是什么活儿啊!怎么这一对夫妇一个两个全是狠人啊!动不动就动刀动剑,让他连大喘气都不敢。
“怎么说?现在可以说一下自己的身份了吗?嗯?”
阮禾仿佛闲庭散步般地捏着自己的长匕首,反手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了一罐浓绿的药膏来,漫不经心地涂抹在了刀刃上。
那幽绿的药膏,不过是阮禾之前专门调配出来的,混杂着灵泉水和一些草药制作而成,疗伤的效果相当显著,单单只是从外表看起来有些吓唬人罢了。
自然而然的,阮禾将这药膏拿出来,也是摆明了想要吓唬这人一下,反正他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药膏,又涂抹在匕首的刀刃上,更是能够让人遐想连篇。
阮禾也并没有刻意地出声吓唬这小贼,只是挑了挑眉,在那小贼胆战心惊的目光中,笑意浅淡地将那幽绿、意味不明的药膏缓缓地涂抹在了刀刃处,尤其是在开锋处更是仔细地抹了一团,看得那小贼更是一阵阵害怕又惶恐,一动也不敢动。
他哪里知道那色泽怪异的药膏到底是什么东西,衬托着阮禾似笑非笑的神情,越发让他已经无端端地臆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江湖传闻来。
那药膏不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吧……或者是能够带来让人难以忍受、生不如死的剧烈痛苦,反正是比一刀抹了他还可怕的惩罚。
这小贼从慕正柏那里接到了单子后,也来不及对这一户人家进行一番仔细地调查,只知道是一户刚刚搬进新宅子的人家,对他们的底细背景之类的一无所知,只听说是从村里搬过来的,自然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一户普通人家,他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偷个东西应当也是绰绰有余,哪里有想到会就此踢到了铁板。
这小贼大气不敢喘一下,只害怕地盯着那剑刃,一双细长而显得有些猥琐的小眼睛也是慌里慌张地瞪大了来,结结巴巴地忙不迭将这一位姑奶奶想要知道的答案尽数如倾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姑……姑奶奶!我就是个小偷,就想着来偷点值钱的东西……我我我……我啥也还没偷成,就被那位爷抓到了……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我活该,我罪有应得,给我送官府去是是小人应得的!”
相比是被一刀抹了就此丧命,或者是中了那不明不白的毒药痛苦而死,
说话间,这小贼越发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着一些颠来倒去、尤为不清晰的话,一张嘴哆嗦着,说起来的话实在是让人都听不太明白。
早知道这夫妇二人都是高手,他一个小贼哪里敢打这主意啊!
只是,他竟还算有点儿职业素养,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尚且还有直接将自己的雇主慕正柏一口气捅了出来,只说自己是个小贼罢了。
“贼?”从他颠来倒去、结结巴巴的话语里,阮禾清楚地提取出了一个关键词来,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眉眼一挑,心里头其实已经相信了七八成,只是面上仍旧端出了狐疑的神情来,也不多说话,只慢悠悠地伸出纤细指尖来,点了点刀刃上摸着的幽绿药膏,也不说话,足够让这小贼自己吓破了胆,“不是杀手?”
这后边那一句话轻飘飘地从阮禾的红唇中吐露而出,实际上也只是吓唬他一句罢了。阮禾压根就并不认为这人会是杀手,哪有杀手吓唬两句都差点儿吓坏了,哆嗦发抖个不停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哪敢骗您啊!我就是个贼而已!”那小贼瞧见她这一个意味不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