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很明显的一抖,虞小鱼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泫然欲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她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不能死,那就只能硬着头皮活着。
是的,不能死。
虞小鱼很抗拒死亡。
她亲眼看过母亲胡蝶奋勇无比地跟病魔抗争,与死亡搏斗,她是陪着母亲一起战斗的小战士,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向生死低头。
她想过了,而且时常想,除了天灾,就连意外都不能随便剥夺她的生命。
不能!
所以前几天事发之后,虞小鱼一次又一次地劝自己大度,安慰自己顶多是被疯狗咬了两次,不要紧的。
一定是她做的不够好,疯狗才会咬她,如果她做的够好,疯狗可能就不会咬她了。
学乖一点,聪俐一点,再努力一点,或许,或许就能找到出路!
可是没想到——
“十年。”
“什么?”
“别再说我们是兄妹,我们不是。就十年,十年后我放你走,不管你是嫁人还是出国,都随你,至于这十年间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一一满足,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虞谶是故意的。
故意将他们不是亲兄妹的事情,一笔带过。
虞小鱼冷笑,“你觉得我能活那么久吗?”
她只觉得在一个禽兽身边,能活十天都是奇迹,根本没意识到虞谶说的那句“我们不是”,才是整句话的重点。
不过就算意识到了,她估计也不会相信。
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并非不是亲兄妹就能解决的了的。
这就是男女差异所在的地方,或者说是有心和无心的区别。
对虞谶来说,那些dna鉴定报告能解决他所有的问题,因为他对虞小鱼是有心的。
有男女之心。
然而对虞小鱼来说,不是亲兄妹的事实大概只能解决伦理的问题,却解决不了道德的问题,因为她对虞谶是无心的。
无男女之心。
她从来就只把虞谶当成是哥哥,即便他们的感情真的不好,更像是仇人。
虞谶正是因为了解这样的虞小鱼,所以才会故意将事实一笔带过。
他这个人的确不好评价,但做的事不管好坏,只要是他做的,他都会认下,从来不会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都是很彻底的。
往往只有对自己认知比较高的人,才喜欢这样行事。
用不好听的话来讲就是,既然当了女表子就从来不会去打立牌坊的主意。
立了不是真的丢份儿,打主意的时候才是最丢份儿的。
也适应了那句话,想都不能想,因为想都是错。
虞谶的确是骄傲的,骄傲到不屑于那么做。
明明他做的事完全算不上好,也可能丢份儿,但他宁愿那样丢,也不愿这样丢。
偏偏都这样了,他还能傲的起来,也是很有意思了。
“活不活得了那么久无所谓,除非你希望老头子连十天都活不到。”虞谶盯着女子手里的sd内存卡,明晃晃的威胁。
无声的崩溃降临,虞小鱼呆若木鸡。
真正的大喜大悲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就像真正的惊讶都是一晃而过,稍重即逝的。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整整三分钟,虞谶也不催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声音轻的都要碎掉了,都不用风吹,就散化开了。
种种不寻常记忆闪现,虞谶反而比虞小鱼更想问这句话。
过往的八段记忆中,他有五次,不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剜眼珠子就是剜心,剩下的三次他倒是拿到了主动权,自然也没放过她。
挖了她三次心,每一次挖开了看,都看不到他在里面。
为什么?
凭什么?
“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没用。你就当我是变态,我允许你这么看待我,我也愿意承认我就是个变态,满意了吗?”
“不满意。”虞小鱼执拗起来,眸里闪着红光,“你让我做你的女人,可以,但不是我因为愿意,而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你知道就好。”
虞小鱼握紧了手机的sd内存卡,硌得手指都发痛了,“我清楚你这种变态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