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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未搭话,但还是竖起了耳朵,试着从她接下来的只言片语中,解密出她发火的真正原因。
“还有你那个死爷!当初那钱是他要的,我们家也给了,他也拿走了。然后法庭都宣判完了,他把钱花光了,完事还到处上访去,说什么‘凭啥杀人了还可以无罪释放呢?’!”
在她一连串的吐槽中,我终于捋清了事情脉络。但并不擅长做“是非题”的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那他妈是法庭依法判的正当防卫!”随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后,她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到了我的面前,质问道:“咋的,你们老迹家的意思,就非得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呗?”
此话一出,我已了然了妈妈的意思。明显是又到了,需要我来表态的时间了。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只有你能管我,他们都不会管我的!”
说句这话时,我还特意地带上了哭腔,并适时地掉下了几滴眼泪。
心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蹦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鄙夷道:“迹天涯啊迹天涯,你他妈的可真会装啊!”
“我”不忿道:“不装怎么办?你有别的办法吗?帮不上忙就滚一边去!少他妈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边的两个“我”,正在交流间。那边的妈妈,已然通过我的“表态”,情绪逐渐变得平稳。
当我以为,这段风波终于可以到此为止了时,她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柳眉倒竖,再度愤恨道:“明知道自己没理了,还跟人家法官说,得让他妈把孩子接走!屮他妈的,你他妈的不想管孩子,为什么当初要管我家要抚养费?”
说罢,她盯着我的眼睛,摆出了一副,必须要给她一个,合理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