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收到!我们马上前往!完毕!”
我暗暗叫苦,不过一想到明天是假期,倒也没有太多怨言。
“得!说好了今晚带我闺女去看电影的!现在全他妈搅和喽!”
老宋哭笑不得地把对讲机还给了我,我无奈地把对讲机别回了胸口,车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各色的彩光不断掠过,刚好打在我对座的女犯脸上,原本漂亮的脸庞瞬间被映照得如恶鬼一般狰狞……
“到了!”
前面开车的老张拍了拍阻隔轿厢和驾驶室的玻璃门,大声招呼了我们一声。
我刚准备去拉车门就被后面的老宋使劲拽了一把,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透过车窗警惕地张望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脸色一下沉了下去,然后使劲轻轻拍了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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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你跟我下去看看!”
“老张!你留在车上看着她!”
说完,老宋就打开了轿厢尾部的双开门,老张也打开前面的玻璃门,进入轿厢补上了之前老宋的位置。
“你俩小心点!我帮你们问问其他单位什么时候到!”
老张好心提醒了一声。
临走之际,被铐在车里的女犯突然转头看向了我和老宋,眼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突然,她嘴角毫无征兆地勾起一抹笑。
“祝你们二位好运!”
“别说话!给我老实点!”
留守的老张厉声呵斥一声,便使劲关上了车门。
警灯闪烁,红蓝交替的光晕下,我和老宋径直走向距离不到五十米的南湖服务区。
走了几步,我前面的老宋突然停下了步子,猛然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小刘!小心点!这里不太对劲!”
我被他说得步子一顿,脚下别了一个大大的趔趄,因为没有配枪,我只能下意识地抽出了身上唯一一把甩棍。
深邃的夜色下,大大的南湖字样灯牌亮着惨白色的灯光,下边的宾馆和超市也都亮着灯,甚至空气里还泛着面馆里飘出的肉香,看上去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我顿时暗忖,这哪有什么不对劲,心说这老宋该不会是职业病犯了吧。
可转念一想,老宋一个七八年的老干警,年轻时还在部队的侦查连服役过,他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
于是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甩棍,心里也开始打鼓:“宋师傅!到底什么情况!”
“你不觉得这儿太安静了吗?”
老宋头也不回地提醒我。
被老宋这么一点,我幡然醒悟,南湖服务区是皖山和豫东两省交接的枢纽,终年车流不断,按说不该一个人影都没有,更不该一点人声都没有。
我们二人一路前行,首先走进的就是那家飘着肉香的面馆。
“我靠!”
刚推开玻璃门,引入我眼帘的就是一派骇人景象。
就在后厨门口,赫然趴着一个白围裙女人,看起来应该是个后厨阿姨。
我继续走近几步后才发现,这女人的脖子上已经破开了一个大血洞,气管和喉骨乱七八糟地戳在外边,连白森森的颈椎骨都露了出来,整个脖颈几乎只要那截颈椎骨还连着脑袋!
“小刘!别乱动!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联系指挥中心!”
老宋突然开口,把脑子已经宕机的我拉回了现实。
老宋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面对这种情况,竟没有丝毫惊慌,他迅速抽出对讲机,开始联络。
“滋……滋……”
然而,老宋折腾了半天,对讲机里却始终只有刺耳的杂音。
“怎么搞的!”老宋使劲拍了拍对讲机,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小刘!试试你的!”
我应答一声,也抽出对讲机,然而却也是同样的情况,任凭我怎么重启和调频,对讲机里始终只有刺耳的杂音。
“呼哧……呼哧……”
一时间,对面的老宋也是急得直大喘气。
“小刘!你大喘气干嘛?”
突然,对面的老宋猛然放下手里的对讲机,朝我低喝道。
“啊?宋师傅!我没喘啊!刚刚不是你在喘吗?”
我茫然抬头看向老宋,就在我们二人用惊诧的目光对视时,那“呼哧呼哧”的低喘依旧在继续,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同一时间,我们二人一同循声望去,齐齐看向了地上那具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