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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摇了摇头,突然猛地往后挪了挪,想要起身,跑出去透透气。
这个山洞里,实在太闷了,太令她难受了。
“站住!”男人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去哪儿?”
方才在她看着他发愣的时候,他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
他身上的上衣被脱了,身上一股酒精味儿,显然是有人用酒精降温法给自己降过温。
他的裤子被撕烂了,腿上的灼伤明显也有人替他处理过。
而他身边除了这个蠢女人,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心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融化,莫名感觉暖暖的。
“放开,我要出去,让我出去!”温暖大声挣扎道,心口闷闷的,好像有口气堵在那儿,吸不进去,吐不出来,堵得难受。
她只想出去透口气,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她看着他这张脸,就越发想念九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九哥是为了救她才会被背负炸弹爆炸的危险,直到此刻都没有他任何消息,可自己却活得好好儿的,还跟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路拌嘴逗乐……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对不起,九哥。
“蠢女人,你到底怎么了?”男人暴躁地问道,因为一夜高烧,声音沙哑得好似吼不出来似的。
温暖摇着头,不回答他,只大声说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我就在山洞外面,哪儿也不去,可以吗?”
男人好似看出她心情不好,眉头拧了拧,明明极不情愿,却还是强迫自己忍下怒气,松开了她的手。
温暖一获得自由,立马爬起来,转身就往山洞外面奔去。
此时此刻,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好好地想念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重要到无可替代的人。
男人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伸出去还不及收回的手就那么杵在空气中,显得孤独而可怜。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都活在黑夜里,不能见着天日。
可是,这短短几天的相处,眼前这个女人却给他带来一丝光明,一丝特别的关怀,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温暖。
他好像陡然升出一种重见天日的幸福感。
他想要抓住它、抓住幸福,也抓住她、抓住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