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然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她又道：“那天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当时的表现，可是比现在我让你心痛更让我心痛一百倍。”
她想，再也没有什么比让一个装傻的人，给人的伤害更大了吧？
两年了，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她喜欢他，还是故意装傻而已？
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他那天那样说的话，比他直接拒绝她，更让她心痛百倍。
而今天，她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不愿意而已。
虽然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以藏头诗的方式向她表白，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虽然她在看到那句话的时候，感动到疯了。
虽然她很想现在立刻就抱住他，告诉他，她愿意，她愿意！
可她还是忍住了。
如果一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一方卑微，那开始之后，只会有无尽的痛苦。
而她很不巧就是那卑微的一方。
最让她害怕的是，她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爱意。
自从上次表白失败之后，她整个人像是打开了水龙头似的，神思清明。
她是喜欢战九天没错，可如果战九天不喜欢她，或是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爱意，那她跟他在一起做什么？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双方面的爱情，而非单方面。
战九天见她面色平静，目光冷静，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宋依然从未见过的慌乱。
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自是将他的所有表情全都尽收眼底。
看到他眼神中的慌乱，那一瞬间，她几乎快要缴械投降。
她想，他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吧？
可她还是强忍住了。
战九天突然握住她的肩，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看了她一会儿，动了动唇，哑声开口道：“依然，如果我的行为曾经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我道歉。可是，你应该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以前，刚回来就接手了家族企业，想着自己离开那么多年，对家里长辈太亏欠了，只一心想要将公司管理好，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