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皮笑肉不笑道:“李总,运动员禁酒。这次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李耀文盯着林晚,她是真的很漂亮,不是单纯的长相,而是整个人的气场,在她身上有女人的美,也有女人的冷,这样的人只需坐在那儿,不用刻意讨好谁,就自带吸引力。
勾起高脚杯和她碰了碰杯子,李耀文油腔滑调:“咱俩什么关系,不用这么见外。不能喝就不喝。”
“哟,听李总这么一说,这里面还有故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全是男女那事。”
“这不得来杯交杯酒?”
饭桌上响起油腻、戏谑的声音,刹那间,林晚只觉得烦到不行。
在李耀文的手即将碰到她时,林晚忽然起身,冷着脸:“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身后众人神色各异,林晚没有理会。
她匆匆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头脑冷静下来。
出来上厕所是假的,透口气找机会离开才是她的目的。
思忖的功夫,手机铃响,她看了眼号码备注,顿了顿手接通。
“小晚,你爸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会有专人守着,你不用太担心。”电话那头传来浑厚且和蔼的声音。
林晚鼻尖泛酸:“谢谢祁爷爷。”
“你也回国了,找个时间尽快跟南骁把证给领了。这也是你爸的期望。”
林晚沉默三秒,有些难以启齿:“好。”
电话挂断,林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素净运动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是突然落入了原始丛林的小野猫,周围全是猎人和野兽。
这门婚事,是她爸和祁爷爷订下的。她嫁进祁家,祁家庇护她和她爸。
但她不得不嫁,因为她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那些人随时还会威胁他。
想到这,林晚心底难受至极,身体里像是关着一头困兽,垂死挣扎、跌跌撞撞搅得她,筋疲力尽,心烦意乱。
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待了五分钟,待到情绪平稳,林晚垂着视线往外走,她只想找个借口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个没留神儿,她没注意到眼前有个人故意挡她的去路。
林晚被撞得一个踉跄,膝盖钝痛,她抬起头,不由的神情一变,紧接着面色瞬间恢复冷淡。
李耀文满脸谄媚,打量着林晚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脸:“林小姐这是要投怀送抱吗?”
林晚本就反感的心情越发恶心:“李总想多了。”
李耀文喝了不少酒,眼眸扫过她纤细的腰线,更加亢奋了,挡住她的去路,步步紧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你跟我心有灵犀?”
林晚闻着扑面而来的酒味,冷声警告:“让开。”
李耀文早就想拿下林晚了,奈何她脾气大还有个国企高管的爸当靠山,他之前不敢来硬的。但现在不同了,她爸现在畏罪自杀成了植物人。
没了靠山的小狮子只能算半只猫,他哪里会轻易放走这只小野猫。
“林小姐喜欢在卫生间玩吗?正好,咱俩一起试试呗,今晚我保证让你满意。”李耀文嬉皮笑脸,伸手就要来拉她。
林晚扶着墙用拐杖做武器撞开他,眼里是刻骨的鄙夷和厌恶:“滚。”
李耀文没想到她会打他,胸口的疼痛瞬间激起他的怒气,怒骂了声脏话,随即扯过林晚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将人用力一推。
林晚身后是墙壁,她后脑勺重重砸了上去,膝盖疼得她差点跪下。
李耀文面色阴沉:“妈的,今晚干不死你,我跟你姓。”
林晚心底发寒,拿起另一只拐杖往他裤/裆处一捅。
李耀文疼得低吼一声跪在地上。
林晚挣警惕的扶着墙,抬眸间恍惚看到前方迎面过来一帮人,乌泱泱清一色的西装革履,肩宽腿长,尤其是带头的那个,一身黑,气场极强。
那人是典型的浓颜系长相,身姿颀长,五官立体,咬支根烟微微偏头,身旁有人替他点烟,落拓的侧颜疏冷,他咬着烟神色危险和冷漠的在两人的身上打转,最后在林晚身上停顿片刻。
“在我的地盘闹事?”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正在痛苦中的李耀文感到后背发寒:“没...祁先生,我只是跟我女朋友闹了点小情绪。”
姓祁,是雍雅楼的老板,还是她之前在路边遇到的人,林晚当即便猜到对面人的身份。正因如此,她的脸骤然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