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保养的很好,所以看起来分外漂亮。她看向林晚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凌厉和审视。
饭桌上选座位时,林晚碰到她,不得不打声招呼:“阿姨。”
文燕莉头都懒得偏一下,捋了下裙摆坐在林晚身旁,忽然唇角一勾道:“怎么叫阿姨,是我没给你改口费?还是南骁没教你认我这个妈?”
祁南骁经过的时候,正巧听到文燕莉说这句话,他顿了顿脚步,看向林晚,只见她漂亮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眼都不眨一下的回道:“南骁跟我提过您,是我第一天上门太过紧张了叫错了。”
文燕莉没接话,脸色说不上好看,林晚张了张嘴,刚想逼自己叫声‘妈’,就被身后的人推开,林晚咻的下回头。
祁南骁正推着她的轮椅把她安排在祁老爷子身旁坐下:“你坐这。”紧接着他顺势坐在她身旁。
林晚有些意外,在文燕莉和她面前,他会出手帮她解围。
文燕莉气得眼里恨不得冒火,祁占山一个清咳,她才收回视线心如嚼蜡般哽噎。
林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吃她的饭。
也许是祁占山老了,力不从心,吃饭也不爱说话,因此祁家吃饭也不会发出声音。这顿饭吃得林晚紧张又煎熬。
面对着这一桌的满汉全席,还有名厨的手艺,林晚是有心大快朵颐也不敢表现出来。
晚饭过后,文燕莉借机把林晚带去花园,满园绿意盎然,安静里,只有花草微微摇曳,像极了两人揣着的心思。
文燕莉细细打量林晚,这女孩的确是一眼明亮的那种漂亮,明明非常妩媚的脸,可鼻梁却直挺冲破柔弱,硬生生在妩媚中间竖起了一道英气。
正是这份英气让文燕莉很不满意,这是一个并不好拿捏的女孩,而这样的女孩还占着她儿媳妇的身份。
“这盆水晶兰花好看吗?”文燕莉不动声色的问。
林晚扯了个笑:“很漂亮。”
“这是南骁当初花了一千多万给老爷子拍回来的。老爷子喜欢的很。”文燕莉修长的指甲轻轻碰了碰花瓣,状似不经意道:“哎呦,这园丁可真不小心,这草就长在兰花边也不知道好好清理下。一颗低贱的草也敢攀附价值连城的兰花?”
她话里有话,林晚心知肚明,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文燕莉见她沉默,扯下脚边一颗草勾起唇角道:“女孩子啊就是草籽命,撒到哪就是在哪生长,幸运的也许落在这价值几千万的兰花边还能有一片肥沃的地还有勤劳的园丁照顾,可也抵不过被人随时拔除的命。小晚,你说是吧?”
林晚心里说,你才是草籽,我是要站在领奖台上唱国歌的女人。
但这样的话,毕竟不能说出口,她垂着长长的睫毛,云淡风轻的回道:“草籽飘到哪,都能坚强的活下来,娇贵的兰花可做不到。”
文燕莉闻言满眼的嫌弃,声音不冷不热的道:“那你呢,你觉得你是草还是花?”
林晚转过头,看着文燕莉道:“我只是我自己。”
文燕莉嗤笑一声,高傲的像只孔雀:“你不会还以为你爸还是国企高管,可以护着你吧?林小姐,你爸已经落马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靠着我儿子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你有什么可傲气的?”
“这里不是你们林家,你爸惯不着你。我劝你早日看清形式,免得整天还以为自己是高干千金。你以为老头子护着你,你就能在祁家站稳脚根?别忘了,你嫁的可是我儿子,我不点头,你就别想进我们祁家的门。”
“祁家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
寂静的花园里,前方传来一声犀利的男声。
林晚听见熟悉的声音,心头咯噔一跳。
祁南骁背着光迎面走来,一身黑色在昏暗里显得格外的沉魅,棱角分明的面孔并不清晰,模糊得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男人径直走入,在林晚身旁站定,眼神淡漠的睨着文燕莉。
“她要是寄生虫,你也没比寄生虫好哪里去。我娶谁喜欢谁跟你没关系,少拿鸡毛当令箭,管好你自己。”
文燕莉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我是你妈,我怎么没资格管你媳妇?”
本以为祁南骁会退让,谁知他俊美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抬眸看着文燕莉,一字一句:“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