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些许端方明月之感。
更别提此刻薄雾如丝,那昏昏沉沉的飘渺美丽竟叫人莫名生出愿意与之一同碎裂的决心。
……即便他只是穿着极朴素的浅色衣衫,和身旁那人的衣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看上去清苦得很。
徐风知看书那会儿对这段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如今亲眼看到这张脸……就差要当场倒戈。
[你好,老婆。]
也许是她盯着看了太久,那人缓缓敛眸,不动声色压下眉间阴郁,心里已经在漠然回想是否和她打过照面。
徐风知移开目光,不想揽下这差事于是苦着脸看向她师姐,但可惜第一个音调还没能开口就被她师姐已然看破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徐风知只好收起心思,转头看着他二人冷漠道:“你二人就爬天阶吧,我留心着就是了。”
她顿了顿,语气发狠,“真要有人杀回马枪我一剑捅死他。”
许话宁无奈发笑,拍拍她的肩膀后利落提剑顺着密林下山路,眨眼便不见人影。
徐风知在他俩身上横竖打量不出什么命数,长叹了口气平淡开口,“名字…等到了那上头再报吧。”
言毕,她掐指念诀又闪身到那白玉狮子像上头,回到这云雾飘渺清静打盹的好地方。
只是这一次,她却睡不着了。
刚刚反派掩眸那一瞬虽说很短暂,但她清楚地窥见了其中深不见底的阴郁危险,果然如书中所写是个伪装得寡言胆怯、本性却难测的人。
她还记得书里写他背负着诸多过往来到灼雪门,一直在暗中找机会杀掉男主沈执白,伪装得很平和。黑化节点是因妒忌天赋而出手杀她后。从那开始妒心难控,因为太喜欢女主而疯狂针对男主,发现天命难以违背抗衡,被复仇的火焰吞噬,一意孤行站上了对立面。
徐风知顿了顿,回想起那张脸还是不争气地感概反派这个人设真的很带感。
[一句老婆不过分。]
但漂亮归漂亮,还是出去更重要,她暗暗琢磨得尽快让他讨厌自己争取早日杀掉自己,早日出去。
这两人动作很迅速,不到一刻钟就登上了天阶,她传信给师父,跳下去理了理衣裳,一句话也没说,慢悠悠走在前头带他们进殿。
这一回,李还孤门主也到了。
果然是主角,连掌门大人都惊动了。她上回那般惊天动地都不足以让掌门大人出来见一面,还是她那傻师父收下了她。
宏大雅致的主殿上,李还孤与她师父方上莞各坐一旁,徐风知站在角落默默吃南瓜籽。
“早年便将名帖送于我手,虽不曾见过,但确也认了这个徒儿,算算顺序,排在长纷拜师后头,应当是二徒弟。”
李还孤言罢注视起殿下站着的两人,真瞳之下气运尽显,他平静望向那一身黑衣的人,淡淡启唇:“今日得见,该行拜师礼了。”
那人揽袍跪下,“弟子沈执白,拜见师父。”
徐风知不由得一愣。
[这么算起来以后就得喊他师兄了?还能这样啊,太双标了吧。]
李还孤点点头,别说是一句话,就连一个眼神他都没有分给另外一人,徐风知抓了把南瓜子的功夫上头就只剩她师父一个人在那儿坐着了。
徐风知抿唇,她现在觉得当初没惊动门主也挺好的。这般被冷落……换做谁都会觉得委屈吧。
[说起来,这段原书里说老婆还哭着求了几遍……]
哭着求??听见她心声的反派神色凝滞地眨眨眼。
[唉…还磕了好几个头……掌门好狠的心。]
徐风知正这么想着,那人彻底顿了顿,像是忽然站不稳,失落垂下头,眼睫一抖竟掉了泪,苦涩跪在殿上叩首,“求李掌门收我为徒!”
可空荡的座椅依旧,像是无论他叩首几千次也得不到一丝转圜,绝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笼罩着他,他苍白地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徐风知心里没由来地也觉得难过,都觉得反派妒心太强,可这般情景叫人如何不委屈。
一向心软的方上莞温和开了口,“你可愿拜入我门下?”
那脸上还挂着泪痕的人愣了愣,犹如看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难以置信地用目光确认了好几番,最后才感激地弯眸带笑,当即行了拜师礼,“弟子孟凭瑾,拜见师父。
[孟凭瑾……老婆名字好好听喔。]
徐风知正出神,压根没注意到正弯眸揽袖的孟凭瑾忽然偏瞳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