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荫大队生产的豆干不止在各大厂子里面流通,就连供销社也都已经上货。
“这豆干有那么好吃吗?怎么这么多人买?”
售货员喃喃自语,纳闷的看了一眼谭媛,随即熟练的拿过钱票称重,动作一气呵成,大有一种赶紧拿着东西赶紧走的架势。
拿了东西谭媛拉着年琳站在一旁也不走,就这么看着。
她不说话,也就碍不着人家,售货员干脆也不搭理,自顾自的干起了自己的活。
年琳来城里也没什么好买的,单纯就是为了杜绝上次那种事情再次发生,谭媛要在这看她就陪着,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上次去槐荫大队那边的几个调查员对这件事的上心程度一点不比年琳差,在他们看来,就差那么一点点,被打的人就成了自己,要是运气差点没准都投胎了。
这种事情想想都害怕,反正他们是不敢再去槐荫大队了,同时他们也希望尽快揪出那些小混混到底是谁。
开始想从举报人入手,可是前来举报的那个女同志早就已经不见踪影,而带她来县政府递信的人…更是闭口不谈那个举报人到底是谁。
甚至还有人明里暗里暗示他们不要追查举报人。
这么一来,大部分人都歇了心思。
可越是这样,越不让他们追查,史长明越觉得这是有鬼,心里想着没准槐荫大队那个大队长真说对了,还真有特务混了过来。
特务是必须要揪出来的,否则他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别人不查,他自己查就是!
当然,他人微言轻,人家却不一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此刻的史长明就像是在河边垂钓的钓鱼人,对水面下的鱼充满了耐心。
史长明想要调查,但是他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线索还不多,甚至可以用少来形容,甚至连那为数不多的线索里面都掺了假。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关建国并不是这样,他早就已经锁定了当时堵截他们的那一伙人。
谭媛去供销社,而关建国则是到了他在县里的住处。
“哥,你可算来了……”
“人呢?”
谭媛要是在这里,一定不敢认,现在的关建国跟她认识的那个人差别太大了,明明还是那一张脸,看外表没有丝毫的区别,可是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感觉。
“抓到了抓到了,在黑老三那抓到个断胳膊的,别的人也都被供出来了,人就在里头。”
关建国跨步往里走,推开门,果然里头绑着几个人,嘴还都用破布堵着呢。
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被关的时间太长,还是因为知道自己这次栽定了,几个人全都是死气沉沉的,就像毛毛虫一样东倒西歪的靠在一起,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听到动静,几个人全都抬起头张望,久违的阳光透过门照进来,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捂眼睛,只是用来捂眼睛的双手被绑得严严实实,他们都只能眯着眼去看关建国。
而被关建国砍掉手臂的那人一看到关建国的脸,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刹那间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呜呜呜……”
等他们看清来人的脸的那一刹那,瞳孔都因为惊讶而放大,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之前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惹到了何方神圣,才会被绑起来,现在想不通的那些事也全都明白过来。
有个胆子小的一边呜呜呜的叫,一边缩着身子,不一会身下蔓延开一股湿气……
关建国手往那天带头的那人一指,刚刚跟他一起进来的人立马动了,上去将那人嘴里的洗脚布扯开。
“咳咳咳……”
先是咳嗽,再抬头望向关建国,想要放两句狠话,又感觉到人家是站着的,自己却是被绑着丢在地上,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更别说还有两个丢人的手下了……
气势差距如此之大,他就算是一条好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也都硬不起来好吧。
不过输人不输阵,输阵就等于全盘皆输,王兴强撑起气势,冲着关建国就是一通臭骂。
“x你个龟儿子,老子今天轮到你手上,老子认栽,是个男人你就把我这些兄弟放老,一人做事一人当……”
后面的话实在太难听,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浑身上下就剩下一张最硬的嘴,李老三抬起腿就是一脚,本来上半身还能抬头挺胸的,结果被这么一踢,整个人彻底成了一条只能在地上蠕动的毛毛虫。
“你个龟儿子,有本事把老子解开,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