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司夜凛,可是他为什么对那时的她都知道得清楚?!
沈悦予在回忆里不断搜寻着,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人的影子。
最后,她想起了那一只黑色的小狐狸。
司夜凛的兽形也是狐狸,同样也是黑色。
不过当时那只狐狸的尾巴是一条,而司夜凛是九条。
而且那只狐狸的性格,很不像司夜凛,他至少比司夜凛听话,沈悦予才把他给忽略了。
如今想来,才觉得那只黑色的狐狸简直是疑点重重。
“原来是你……”
沈悦予低声笑着:“你这样骗我,好玩吗?”
说着,她毫不犹豫把这幅画也撕了下来。
反正现在她和司夜凛之间的关系都已经是这样糟了,她不介意再糟糕一点。
此刻另外一边,浴室里。
水流不断流淌而下,冲击在男人的身上,他白皙健壮的身体身材比例极好,好看得晃人。
冷光倒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泛起如玉般的色泽,而与这幅美景格格不入的,是他的手掌。
他的掌心被锋利的碎片割开了一道道的口子,其上交错着很深的牙印,随着流水冲击,有淡淡的血丝混着流水从他身上流淌而下。
“沈悦予……你就这样恨我吗?!”
男人的声音低哑而嘲讽,他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光屏上。
屏幕里的沈悦予把她的画都毫不留情地撕了下来,动作格外无情。
她每撕下一张画,就好像是在对他的心脏反复凌迟一般的疼痛。
就好像是他那无法窥见天光的阴暗爱意骤然暴露出来,却是被她毫不留情地踩碎。
“哈哈哈……”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压抑着的疯狂笑声:“沈悦予,我也应该恨你的才对。”
“可是……我……”
“我……在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