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刹车,眼神危险地扭过头一字一句地质问:“姜软软,你刚才说什么?”
她对上他散发着寒意的目光,“我说,你这么喜欢比喻别人,难道你段辞是只会下蛋的公鸡不成?”
男人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而嗜血,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双手狠狠握着方向盘:“好,好得很,姜软软,你他妈有种。”
愤怒覆盖理智,段辞伸手一把夺过姜软软的手提包和手机随意扔在前座脚下。
段辞一脚踩上油门,车子快速调转方向,往一条陌生的道路行驶着。
姜软软不知道他想干嘛,但她一句话也没再说,直到她发现这条路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僻静…
内心生出一丝恐慌,她问:“段辞,你要干嘛?”
男人没有回头,声音始终生硬:“干嘛?别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段辞,你到底想干嘛?”她问。
男人阴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段辞不再说话,不再理会姜软软的质问,气愤的血液蹭蹭往脑袋上涌,完全覆盖住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他的怒火无法消散也无法浇灭,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姜软软。
后座上,女人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内心的忐忑不安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水,难以平静。
现在的段辞就像是一个给她判刑的地狱使者,而这最终的判刑结果却又随着这条陌生的,僻静的道路久久不能落下。
无论她怎么质问,段辞完全置之不理。
终于!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时间来到凌晨一点,段辞开车来到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下。
然后转过头,男人眼底一片冰凉,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吐出两个字:“下车。”
姜软软的眼神闪烁着惊恐的光芒,身体不自主地向后靠去,她有些不敢相信,段辞是故意把她丢到这荒郊野外来的?
无视她眼里显然的惶恐,段辞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一把将她拖拽出来,“姜软软,你不是很能耐吗?那就为你的能耐付出代价,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姜软软用力抓着车门,这里荒无人烟又如此乌黑,人性的求生本能让她嗓音发颤的去开口示弱:“段辞不要,你不可以这样。”
男人全然不顾她的意愿,用力把她拖下车,关上车门,开车离去,一气呵成。
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没有了车子的灯光,周围立马变得漆黑一片。
姜软软站在原地整个人被黑暗笼罩,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地跳动,恐惧像一条寒冷的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让她完全被吞噬。
这里周围都是高高的山,很明显这条路很少有人会走,一阵呼啸的寒风吹过,姜软软迫使自己要冷静。
冷静…
冷静……
姜软软,快点冷静啊!你要冷静下来!
手机被夺走了,她现在不知道这是哪里,更加不能随意走动,路都看不见。
姜软软靠着刚才车灯照亮的模糊记忆往旁边的山角摸索去。
她刚才没看错的话,那里好像是有一块很大的石头。
终于,摸索到了山角路边的那块大石头,姜软软把自己隐藏在石头后面,蹲坐成一团抱着膝盖。
一阵冷风吹过,姜软软背靠着大石块,将头埋进膝盖里!
一切只能等天亮再说,只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安静又恐怖,让人忍不住牙齿打颤。
宛若被封闭在无尽黑暗之中,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心头涌上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惧感在一点点侵蚀着她。
姜软软只能不断地想着祁野,才能给予自己安慰…
她牙齿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咯吱咯吱”的打颤着。
她闭上眼睛。
想着初三上学期的时候!
那时,祁野看她的眼神就流露出了友情之外的光泽。或许那种眼神更早,只是他一直隐藏着而已。
那时候,祁野总是会呆呆地盯着她看,一看就是好久好久。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宛如能从那个少年的眼中看见星星点点的繁星。
祁野和她告白是在开学之后的第一个周五,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糟糕天气!
那一天…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放学的时候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很多同学被困在学校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