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茉缓缓吐出烟雾,看着不远处那个陷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嘴角上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么多天,终于叫她逮到这个机会。这里没有监控,更没有人,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就让段辞好好享受一下她为他带来的乐趣吧。
段辞,你不是嚣张吗?你不是狂妄吗?年轻时你不是正眼都懒得看我一眼吗?
那你就好好享受这一刻吧…
而站在蒋予茉身旁的丈夫脸上写着担忧,“予茉,这样做会不会出事?”
蒋予茉眼底狠意一闪:“怕什么?又死不了人,就算被发现了,顶多也认为这是哪个猎人用来捕猎的陷阱而已,是他自己运气不好,与我们何干?”
蒋予茉的丈夫不再说话了,他跟了蒋予茉这么多年,蒋予茉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从不会委屈自己,有仇必报。
只是以前蒋予茉对付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家的小蝼蚁,可是现在这个人可是段辞。
段氏集团的影响力不用他多说,蒋氏在段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此事被人发现,那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这个陷坑还是他亲手挖的。可是他又不敢违抗蒋予茉。
蒋予茉只要想到段辞现在的处境和心情,她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露出小人的嘴脸,如阴沟里的老鼠尽显丑恶。
而后才满意的从半山腰离开。
深坑里。
段辞掉落下来的瞬间就踩到了捕兽夹,是‘虎齿夹’,有着尖锐的倒齿。
手臂也因为防不胜防地掉下而摔伤,额头磕碰到了泥墙。浮现淤青和丝丝血痕。
受伤的躯体如同破碎的散件,右腿脚环被‘虎齿夹’夹住,伤口如同狰狞的恶鬼,丝丝鲜血从其中渗出,染红了一片。
段辞因为疼痛脸拧作一团,扭曲了原本好看的轮廓,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剧烈痛苦。
他仰头看向洞口,几根细枝撑着零零散散的草堆,确实难以让人看出来这里藏着一个泥坑。
想起刚才的小姑娘,段辞发出一声苦笑,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姜软软的号码,拨了过去。
而此刻在山顶上的姜软软接到电话后,听完段辞的叙述。她眉头紧锁,转过身眼眸四处张望,露出几分焦急。
此时天色已然开始暗淡,看日落的人已经回去得差不多了,姜软软想求助剩下的几个人,可因为不熟又因为天黑都拒绝了她。
她只好独自前往寻找段辞,俩人开着微信共享位置,她顺着段辞的指导往半山腰下寻去。
段辞等姜软软期间,有个什么东西钻入他的左腿,段辞刚看过去,腿上就传来钻心的痛,是一条蛇。
一瞬间,被蛇咬的部位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痛不欲生。
那蛇咬了他后,并未离去,而是在泥坑里爬来爬去…
段辞长这么大,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就像是心里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这种尖锐的感觉让人难以承受。
全身上下的疼痛都似乎在割裂着他的神经。和姜软软通话期间气息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良久,姜软软找到了段辞所说的那个风筝,她顺着走过去,看见了陷在泥坑里的男人。
这个坑不深不浅,但就是刚好让人够不到洞口,也无法爬上来。
姜软软喘着气息,尽量保持冷静,她喊了段辞几声,男人虚弱地尽量回应着她。
姜软软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附近找到一根藤条,和一根尖锐的棍子。
她用藤条绑住陷阱口旁边的树根,扔进泥坑,顺着藤条滑了下去。
姜软软看清段辞脸色的时候,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力竭无比。
“段辞,你坚持一下。”她说。
姜软软看见夹在段辞脚环上的捕兽夹,不由得心寒一颤,这种‘虎齿夹’是用来捕捉野生大型动物的,威力巨大。
光靠一根木棍无法打开,姜软软又顺着滕条爬上去,找到一块大石头。
重新下来后,姜软软拿出坚硬木棍插到夹子里,再用找到的大石头用力砸锁紧环。砸的同时用力去推木棍,又多砸了几次,木棍随之一点点推进夹子,夹口这才扩大。
姜软软用手机手电筒的光照亮,打开夹着段辞脚环的‘虎齿夹’后,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向来冷静的她看见这伤口后,心里也不由得开始发慌。
段辞唇齿苍白,虚弱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