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脸色认真:“段辞,如果非要举个例子的话,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有多么不情愿的话。那你就想想你有多厌恶我,我就有多不情愿。”
她的话犹如一道闪电,让段辞的心猛地一颤,强烈的震撼让他瞬间愣住,姜软软竟然这般不愿意让他碰?
段辞是个正常男人,从去海洙岛开始,他的欲望到现在就没有发泄过,他本来以为自己回上京后可以找白晚琪好好发泄一番。
可是和白晚琪待在一起时,他又满脑子想的都是姜软软,让他根本无心去发泄。
而现在姜软软就躺在他面前,让他做到无动于衷?怎么可能?
在海洙岛抱着她睡的那一刻起,他不碰她的规则,就已经在他心里彻底被打翻。
之前不碰她,是想着慢慢来,不想吓到她。可是现在,她告诉自己,她不情愿?
段辞刚染上的丝丝色欲也被姜软软的这句不情愿浇灭得无影无踪。
男人语气凌冽:“姜软软,七年前你嫁给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她张了张口,犹豫着说:“我当然想过。”
段辞语气缺乏情调:“那为什么还要表现得如此抗拒?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什么纯洁小白花了吧?”
姜软软垂下睫毛,遮盖住自己的瞳孔:“段辞,七年前如果你要了我,我不会说什么,但七年前是你选择不碰的,是你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往这条路发展的,你要我怎么去适应现在的情况?”
有些东西一旦从心底紧锁住,就很难再打开了。如果段辞强来,她不会拒绝,但要她表现得情愿,她做不到。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女人在第一次被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说想碰的时候,还表现出很乐意的样子吧?
男人望着她垂下的长长睫毛,似是想到什么,“不给我碰?那你要给谁碰?外面那些野男人吗?”
姜软软不想同他讲话,她不知道为什么段辞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在外面找男人的事,简直无可救药。
又是一片沉默。
见姜软软不说话,段辞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姜软软,你……真的爱我吗?”
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一定会乐意奉献自己的吧?可姜软软为什么会是如此表现?
姜软软虽从未说过爱他,可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她爱自己了。
既然爱他,又为什么不情愿给他?
姜软软沉默着,这个答案她早在海洙岛的时候就给过了!她从未说过喜欢他,是他自己选择听不懂。
段辞现在最厌恶的就是姜软软的沉默,因为她的沉默里有着太多不确定的答案。
心里极度不舒服,起身下床,走了出去回到隔壁主卧。
第二天一大早。
姜软软起得很早,做好早餐就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份早餐和一张便利贴。
她来到姜氏楼下,就碰见了付厌止。
付厌止很高调地捧着一束花把姜软软拦在底楼大厅,脸上扬着淡淡地笑容:“表嫂,你来了?送给你。” 说着把花递了过来。
公司里来上班的一些小职员都往这边看来,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
姜软软没有接过他的花,微微眯起双眸打量着付厌止。所以傅厌止此举何意?他想做什么?
付厌止并不意外她的反应,收回花:“软软,这束花,特地为你买的。”
姜软软眼神染上疑惑之色,眉眼冷清:“付先生,我和你好像没这么好的交情,麻烦你还是叫我一声姜小姐比较合适。还有,付先生如果是来谈工作的就不要带什么花花草草,如果不是就请离开。”
说完,直接绕着他离开。
她自认为,她现在和付厌止唯一的交情就是‘画个圈’,除此之外,他们之间的关系和陌路人一般无二。
下一秒,付厌止开口叫住她:“表嫂,和我表哥离婚吧。”
姜软软皱着眉目回头,“什么?”
“我说和段辞离婚吧。”
姜软软看着面前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想起去年付厌止制造舆论事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段辞离婚,所以现在是换了什么新方式吗?
她神色淡漠:“付先生,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傅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付厌止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姜软软。你会离婚的。”又在心里补充道,因为我要开始把你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