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男人停下动作端视着姜软软,她那双美眸里掺杂着明显的怨,那张表情里写着从心里到身体的抗拒。
段辞奚弄道:“姜软软,你是要现在给我表演装纯的戏码吗?你见过哪对夫妻结婚七年还没上过床的?你见过哪个女人嫁人七年还表现出一副少女守身模样的?你这副死死扞卫身体的模样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这些话说出来,段辞心里也不好受,可身前女人抵触和嫌弃的眼神刺痛着他的心。
他段辞真要睡女人,外面有的是一堆女人自愿投怀送抱。可是现在,他对外面的野花毫无兴趣,他现在一心只想让姜软软从里到外彻底的归属于他。
姜软软不说话了,装纯?死死扞卫身体的模样很恶心?
哈哈…哈哈哈……
无所谓了,随他怎么说。
段辞站直身体沉下呼吸,又再一次的,他放过了这个女人。
整理解开的衣领,语气淡漠嘱咐:“行了,去洗手间把你脖子上的粉擦掉,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段辞认为自己已经变相地低了头,他想,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句,“段辞,你这样,我会恨你。”
是因为这句话吗?
恨他?
如果放在以前,姜软软哪怕恨他恨到骨子里他也绝对丝毫不在意。
但是现在———他不许。
他不许她恨自己,姜软软只能爱他,不能恨他。
姜软软整理好被他扯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去洗手间把遮盖吻痕的粉末擦掉。回到办公室段辞就牵着她的手出了姜氏。
一路上,不少员工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的姜总什么时候在公司里这样和男人秀过恩爱了?
她脖子上的吻痕太显眼,她和段辞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员工们一副秒懂的表情。
段辞把姜软软塞进车里,来到一家他常来的餐厅坐在靠窗位置,点了餐。姜软软望着窗外并未与他说话。
而俩人并未注意到坐在餐厅不远处的白晚琪。
餐厅里。
稀散的客人落座在各个餐桌上。
而白晚琪比段辞和姜软软来得更早,这家餐厅是段辞经常带着她来的。
从白晚琪的视角看过去,姜软软正面对着她,段辞背对着她。从看见那俩人牵手走进餐厅的那一刻,她的心,痛得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刺入她的灵魂。
这几日段辞都没有回别墅也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她的心就像在撕裂,那份疼痛让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黑暗。
而现在,姜软软脖子上的那道吻痕清清楚楚的扎进她的眼眸里。
刺眼、碍眼!
白晚琪的目光死死地射向罪魁祸首,身体也因愤怒和怨恨而不停地微微颤抖,那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让人不寒而栗。
指甲掐进掌肉里,却只有心在滴血。姜软软脖子上的印记足以说明一切。
白晚琪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偷窥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姜软软一同吃东西。
如若换在以前,她早就起身任性地去质问段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段辞以前喜欢她,纵容她的任性,也纵容她的脾气。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不会了。
如果她现在走上前去质问,她不能保证段辞还会和以前一样哄着她。假设段辞当着她的面选择了姜软软,她要怎么办?她不能承受。
紧紧咬着后槽牙,颤抖地闭上眼睛,眼角湿润,疼……太疼。这种疼到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法承受。
她以为只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没事了,她以为只要假装他不理自己只是因为工作忙就没事了!
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她一步步退让出来的结果,二十年,她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去浪费?
从什么时候起,她白晚琪从明亮的那一方转成了躲在黑暗里的这一方了?
良久后。
姜软软和段辞从餐厅里离开,蒋予茉就走了进来,坐到白晚琪的对面,抱着手肘翘起二郎腿。
“怎么样?白晚琪,你现在想通了吗?”
白晚琪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一团,眼眶泛红地望向蒋予茉:“你跟踪我?”
蒋予茉勾起嘴角:“与其说跟踪你,倒不如说是想让你早点看清楚局势。”
白晚琪睫毛垂下,不说话。
现在的局势?
蒋予末直白地陈述:“白晚琪,你最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