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表情起伏不大,甚至连语气也很平静,但他双目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让人没法不相信他的话。
姜软软望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最终错开他的目光。这种感觉让她隐约的不安,内心在恐慌中荡漾,仿佛一叶孤舟在暴风雨中摇摆。
至少这一刻她才明白,被段辞这种人喜欢也许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她说:“段辞,我不是白晚琪,你不必和我说这种话。”
她想提白晚琪的名字试图让段辞知道,她需要的只是和睦相处,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他的———喜欢。
段辞听见她提白晚琪的名字,表情逐渐变得僵硬,眉头也挤在一处,心境坦然:“软软,我已经和白晚琪断了,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如果你心中对她仍有芥蒂,我可以把她弄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
话落。
姜软软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断了?
什么叫他和白晚琪已经断了?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毕竟段辞有多喜欢白晚琪全世界都知道的吧,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
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如同翻滚的海浪无法平息。她曾在过去七年里想过无数种结局,譬如,段辞会在外面养白晚琪一辈子。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男人曾在无数个场合里宣示白晚琪是他女人的存在,怎么会突然说断就断了?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平静解释:“软软,不用感到讶异,这是我……” 爱上你的做法。
他在心里补充道;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注定所有的人都该为我们退让,包括白晚琪,我绝对不允许我们之间再有谁掺和进来。
白晚琪于他而言,确实是年少时曾想过要娶的女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全都不一样了。
白晚琪给他的感觉和姜软软给他的感觉过于天差地别,他无法忽视也不想再去忽视,
段辞眸光沉溺中带着细碎的光,好像在说;姜软软,我爱你,爱疯了!
所以我要把你锁在我的身边,永永远远不能离开我。
爱到不允许你再有任何的私人空间,你的心、你的躯体、你的灵魂、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早在姜软软出差的这段时间里,他的想念就如同疯狂生长的恶魔占据他整个世界,他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没有追到国外去了。
三十一年,他尝到了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这种无法诠释的感觉在心中生根发芽,放肆的占有心理,吞没他最后一根神经。
姜软软别过头,沉重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说不出的压抑。
这个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她真的无法想象段辞会和白晚琪断了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吗?
只是因为像段辞说的那样对自己有了情感上的变化,所以和白晚琪断了?还是因为其它?
她不知道,不该知道也不想知道。
段辞再次开口:“软软。你该知道我决心的,所以以后乖乖听话,如果你不听话,我会亲手把你打造成我想要的样子。”
说完,段辞起身回坐到她面对。
而他说的这句话无论是语句还是语气都让姜软软感受到了其中含义,所谓的‘打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就是最致命的威胁。
她不再说话。
良久,俩人从餐厅离开。
回到车内,段辞问她:“软软,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男人在问她的喜好,过去七年从未想过要去在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甚至在他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想要急切的去了解一个人。
姜软软望着窗外,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她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什么特别不喜欢的。”
很公式化的回答,段辞也没有为难她,他总想着从今以后要对她好些,让她愿意主动热情的贴近自己。
回到家,俩人洗了漱姜软软处理了一会儿邮件,段辞就抱着她进入房间入睡了。
躺在床上,男人又问:“软软,上次我和你说的话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话?”
段辞慢条斯理地说:“搬进主卧去。”
她几乎是本能的拒绝:“我不要。”
男人撑着脑袋看她有些气恼的样子,怎么这副表情这么好玩呢?
就像一只被惹怒但又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