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史东皱起眉头,他咬到了苹果的核。那种酸楚的滋味宛如那个姑娘的嘴唇,青涩而又令人印象深刻。
“咔嚓。”
苹果被调转身体。掌控着苹果的史东便仿佛在掌控着他的记忆,他能清楚记得当那个姑娘一丝不挂的跑到他的家中时,他父亲和祖父那糟糕到极点的眼神。
“咔嚓。”
苹果终于只剩下一块能够下嘴的地方。史东又仿佛看见一丝不挂的姑娘和一丝不挂的他,共同躺在瑟瑞坦的海滩上,诉说着彼此未曾坦诚过交流过的私密事情。
“咔嚓。”
苹果只剩下一个核,而史东对过去的回忆,也随着苹果核一起,离开了他的手掌,飞到了果壳盘中。
史东揉了揉麻乱的脑袋,他从沙发上坐起,从果盘上又拿起一根香蕉,剥去青黄的外皮。
带着一条条惊心浅痕的果肉,和姑娘的那具纯白胴体一起,出现在史东面前。他的思绪有了停滞,但嘴巴和手依然很忠实的继续刚才的动作。
史东咬下了一截香蕉,他记忆中的那个姑娘脸颊绯红。
史东吞下了那一截香蕉,他记忆中的那个姑娘浑身通红。
香蕉被咬断的痕迹,和姑娘身上的伤痕一起出现在史东的眼前,他的思绪再次停滞,而这一次停滞,连他的手上动作也一起停止。
史东感到他的眼角湿润,他一口吞掉剩余的香蕉,像是咀嚼着仇恨般咀嚼着口中的那团果肉。
没错,仇恨。
他的内心中潜藏着一个仇恨,一个令他差点走向毁灭的仇恨。
史东拿起桌上的水壶,又从一旁的杯架上拿起一个干净的水晶杯。他替水晶杯内注入清水,那一缕缕掺杂着看不见杂质的纯净水液,仿佛他记忆中的那个姑娘的泪水。
可惜,那个姑娘哭泣的对象不是史东。
但她确实是当着史东的面,在几个男人的怀抱中哭泣。史东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性事,还能有那样的花活。
在如同这个休息室类似的房间内,在和他屁股下近似的沙发上。他看见他的父亲,他的祖父,姑娘的父亲,姑娘的祖父一起拥抱,抚摸和亲吻姑娘。他送给姑娘花边裙子被撕成布条,姑娘最喜欢的格子衬衫布满大洞。
史东喝下水晶杯内的清水,他的动作是那么顺其自然,就如同在那个时候咽下涌上大脑的怒火般顺其自然。
姑娘曾向史东求助,这是史东和那个姑娘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那时的史东不敢进去解救姑娘,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姑娘被一群他尊敬的男人们尽情玩弄。
姑娘看出了史东的怯弱,于是,姑娘放弃了最后的希望,尤其是那些被史东尊敬的男人用姑娘的弟弟们威胁姑娘时,她更是心甘情愿地张开嘴巴,用舌头和口腔服侍那些男人。
至于史东,那些男人们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那个布袋熊?喔!或许哪一天等他经得起揍了,我们就会像收拾你一样去收拾他。”
没错,那些男人确实是那样评价史东的。就好像史东和他的伙伴们称呼拥有三头犬的姑娘和她的两个弟弟为小狗一样,姑娘和她的两个弟弟们也称呼史东为小熊,一个只会傻乎乎憨笑的大个子。
不过,小熊也是有獠牙的。
那些男人们以为他们能够永远拔去小熊的獠牙,他们一直以来确实是这么干得,而且从史东在十岁之前,没有过使用任何金属器具的经历来看,他们还干得挺不错。
可是,这也仅是在史东十岁之前。当午夜的钟声,姑娘的痛苦叫声,男人的舒爽叫声一同传入史东的耳朵时,他明白他已经十岁了。
十岁和九岁是一个极大的差距。至少,对史东来说是这样的。
当男人们为庆祝史东的十岁周日,耕耘可能在未来,成为史东妻子的姑娘时。当事人只在生日的当晚,吃了一块含有劣质安眠药的蛋糕。
史东的父亲和他的祖父都不是一块成为铠斗士的料,劣质安眠药是足够他们睡上一整夜的神奇药物。
但对史东来说,那种药充其量只是让他小睡片刻的东西而已。更何况那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蛋糕,早被他当作过期食品,喂给他祖父的那只大**花猫了。
虚无的命运之手推动第一枚多米诺骨牌,纷乱的命运轴线因此变得更加纷乱。各种颜色的线团混在一起,它们在命运之手大力的拉扯下,变得更加纷乱。
终于,有一个线团中产生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