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极为坚定的丁卯,在此时也不由的一阵晕眩。她意识到她是受到异度空间的影响,刚想用灵格挣脱这股来自异度空间的记忆魅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跌跌撞撞的走
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了一位老者的身上。
“啵。”
老者如同被针扎的气球般,炸裂开来。而丁卯对此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她坐在了冰凉的地面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我,杀了他?”
羞愧的念头强加在她的灵魂之上,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没有任何错。不过她的灵魂却在此地强大的愿力干涉下,对于如此简单的就夺走了一条生命,开始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失去意识的索伦,倾斜着身体靠在他身上时,久违的恶心感才涌向了丁卯的胸口。
“我……”
与杀人后的负罪和内疚所不同的是,充沛的踏实感忠实的刺激着丁卯体内的每个细胞,这才是她真正的自己。好战的神经在发出嘶鸣,它和它的同胞们,正等待着下一次的杀戮。
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丁卯的感知扩张到了极限。周围信徒们的欢呼声与祷告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那种狂热的信仰,让丁卯的背后一阵发麻,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杀意。
“啵……”
时刻待机的神经忠实的将这股杀意,传递到了蓄势待发的手臂。在丁卯变得迟钝的思维有所反应前,双臂已经如镰刀般扫过四周。
气球炸裂和泡沫破碎的声音,顿时连绵不绝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万岁!”
可举行着仪式的信徒们,并没有察觉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被抹去。在这些人整齐的呼喊声中,丁卯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掌心中的老茧和粗壮的手指,是常年锻炼后的结果。手腕上的粉色印记是第一次参加《激战》时留下的纪念品,至于对方是谁,她已经记不清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血迹,也没有伤痕。一切都与平时的手掌无异。但在此时看起来,掌心处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却令人作呕。
“杀人后一定会有血迹。”
“杀人后手掌一定是不干净的。”
此地愿力强加在她头脑中的常识,就这样在丁卯的脑中碎裂。没有血迹的干净手掌,不再代表没有杀过人。
她迷茫地仰起头,目光变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