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之战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北越正规军却悄悄地潜入西贡、顺化以及南越的大多数城市。
他们三三两两装扮成逃亡的难民、采购生活物资的农民、建筑工人以及休假的南越军队士兵。
将近5个营的北越正规军、越G兵力在南越秘密警察眼皮子底下慢慢渗透到西贡城里,南越众多的秘密警察对此却毫不知情。
他们的武器也分别藏在油车、表面盖有蔬菜和大米的卡车里运到城内,黑市里面都是北越游击队先前藏匿的枪支。
1968年1月31日的夜晚,西贡上空突然被爆炸声与枪声笼罩,混乱的硝烟弥漫在街巷之间。
北越军队以惊人的速度在西贡各处发起袭击,美军与南越军队勉力抵挡,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激烈的交火声。
裴文廉,一个年轻的南越士兵,作为西贡市内的一名巡逻兵,负责维护巡逻线的安全。
这个点他本该带几个美国人去找乐子,收点中间费,或者敲诈几个商户,拿点保护费,亦或者找人炫耀他从间谍尸体手上扒下来的金戒指,然而这一天注定不同寻常。
随着北越军的炮火袭击展开,裴文廉和他的战友们所在的南越国民军压根没时间完成集结。
刚准备翻墙逃亡的他们被上级要求,机动到城区的一个防守点驻扎。
然而,在他匆忙穿过狭窄的巷道时,他感到空气中有种不安的躁动,仿佛前方有什么无形的阴影笼罩着。
裴文廉在一处角落驻足,透过沙包的缝隙瞄着漆黑的街道。
远处的火光映照在破败的建筑上,仿佛整个城市都在燃烧。枪声在耳边断断续续响起,裴文廉紧握手中的步枪,心中却始终压抑着一股说不出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敌军,而是某种更加深层的、无法言喻的东西。
“廉!”身后的战友黄德轻声呼唤,语气中带着紧张,“你感觉到了吗?”
裴文廉没有回答。他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形的寒意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靠近。
他们的防守阵地应该是安全的,但周围的寂静比战斗更加让人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远处蠢蠢欲动。
“什么声音?”黄德皱眉,抬起步枪准备应对。
突然,一阵阵低吼声和枪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是北越军!
裴文廉猛地一缩,侧身躲进一栋废弃的楼房内。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耳朵嗡嗡作响,爆炸的冲击波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然而,爆炸的震耳欲聋并不是唯一让他感到恐惧的事情。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街道对面走来了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影。
这些“人”走路的姿态诡异,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
借助微弱的火光,裴文廉瞥见他们的脸——那根本不是人类的面孔。
那些身影的眼窝深陷,脸上皮肤仿佛被火焰灼烧过,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它们一步一步跟着北越军后面,被枪击中,踉跄一下,继续迈步,时不时从肚子上抠出一些孢子巢扔向小股的北越小队中,炸出粉末状的浓雾,使他们丧失行动能力。
还有一些悬空的头颅趁机扑上去收割。
“鬼...鬼啊!”黄德惊恐地大喊,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裴文廉的呼吸骤然加快,他的手紧紧抓住枪械,指节发白。他早在逃亡的难民嘴里,听说过越南丛林中的诡异传闻,什么飞头生物、会移动的尸体,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亲眼看到。
其中一个“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接着不自然地向他们冲来。裴文廉迅速瞄准,扣动扳机。
子弹打在那个生物的身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然而它并没有倒下,而是依旧摇摇晃晃地继续向前。
而这声枪响也让幸存的北越军人发现了他们这帮人的存在,此刻三方发生了混战。
随着西贡的夜晚被战火笼罩,裴文廉隐藏在战斗的阴影中,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自私和背叛。
在巡逻线的混乱中,他表现出非凡的求生本能,但这种本能不是源于勇气,而是出于对自己生命的极端恐惧。
当北越军开始向他们的防守点推进时,裴文廉首先想的是如何让自己安全脱身。
他对身边的战友毫无忠诚可言,早已在心中盘算如何利用他们为自己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