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走,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有袭击了,我还想和你聊聊天呢,伙计”
“归档者,毕竟你们这个职务,哪怕在组织里面,也是九成九稀罕物”
亨利又坐回椅子上“得了吧,舰长,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吧”
鲍里斯没有回答,反而从桌子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厚重,边角已经微微发黄,显然是保存了许久的机密档案。上面用红色大字清晰地标注着——“YN分部AmA-YN-001,飞头降,灾害级”。
“正如你所看到的,亨利,所有这些事件都不是意外,”
“所以卡特中尉之前去搜救的法国雇佣兵是我们的人?越南…萨满……飞头降,所以说,咱们的同事原本是去记录祭祀过程,收容一颗'头'?”
“准确来说,是异常项目,只不过收容失效了。”鲍里斯拿出一个铁皮盒子,打开,拿出一根蒙特克里斯托雪茄,凑到鼻尖。
“一切都要从12年前说起,1955年YN213站点的研究人员,阮天。”
“他一直驳回AmA下达的R2指令:撤离站点,转移异象。原计划,在战争来临前,将站点封存,所有异象,转移至泰国分部,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阮天身上。”
亨利表情精彩地翻动着档案,无语的疑问道:
“这哥们和一颗'头'恋爱了?”
“是的,阮教授认为该项目拥有人类情感,并且AmA-YN-001在阮教授面前表现出更多的情感波动,包括喜悦、悲伤和焦虑。”
“在其与异常项目的互动中,逐渐发展出了一种特殊的情感纽带。这种纽带似乎超越了普通的研究与实验对象之间的关系。”
“离谱老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这地方的人口味真够独特的”
“还没完,阮教授叛逃了,YN-001是一个远古萨满,在南明末期,逃亡皇子与缅甸土着发生激战,在那一战中,她的降头术,被一名,道士,破解,脑袋被封印在奠边府的一口井内,具体情况都在档案里。”
“我说这么多,是想说YN-001在古代是一个降头师,脑子里面的各种蛊术,降头术,是唯一让SmR不抹除她的理由之一。”
“你的意思是,真菌丧尸,是她的杰作?可这怎么解释阮教授叛逃?”
“YN-213站点是一个临时站点,原本是一个AmA特工安全屋,YN-001在奠边府战役后,在法国军队阵地发现该项目,组织派来阮天教授进行研究,所以,该站点是临时改的,没有站点主管,安保人员只有6人,15名hc(耗材)人员,他压根就不是叛逃,组织也要脸面,这变态直接策反该站点所有活着的人员。”
“AmA入职门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了”亨利无奈道,
“阮教师采集了该项目分泌的真菌样本,放入饮水系统,感染了所有人。”
“所以感染扩散了这是?”“不,感染好像被人有意控制,他们在当地发展出了教派,尸检报告你也看了,这类菌种会释放青霉菌,抑制宿主身体腐烂,还能当抗生素,这对于穷困的当地人,诱惑有多大。我们派出调查人员,混进去,情报出乎我们的意料。”
“象牙塔?”
“是的,该异常项目不知道从哪得到一具无头人类女性身体,占据其中,并且和阮教授结了婚。在一次群体播种的朝拜中,她一下子发现了,人群中的AmA特工,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之后和组织产生交涉,当地所有的教徒都被她植入了菌种,俨然普通村落的形式,没有战争,没有斗殴,没有人类所有已知的恶习,所有人都是傀儡,而她控制所有人,”
“用该项目的话说,本来在这个时代,越南当地人过的就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她让他们在这乱世中感受一下人生最后的美好,这对于AmA来说,我们并不关心。项目没有扩散现象,这对于我们来说变相也是种收容。”鲍里斯摊开手,挑了挑眉毛戏谑的说。
“知道1967年底,该死的,南越当地国民军一直和该项目势力有商业往来,包括北越,只要不打扰该异常,将会换来,各类抗生素的提供,三方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互不打扰。直到一个南越少尉,将这事,告诉了美军指挥部,”
鲍里斯顿了顿,端起咖啡,望着墙上的星条旗,冷笑道:“盎撒人的劣根性永远都改不了,先是霸王条例,然后武力威胁,最后掠夺。卡特中尉他们不是第一批,遇到这些生物的美军,在那之前已经发生过好几次军事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