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此所为何事?”叶倾城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心中暗自揣测,无需多想便能知晓,此人定是前来瞧热闹、看自己笑话的,只因此刻众多御林军正在此处肆意打砸,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那被质问之人乃是温玉颜,她面色淡然如水,轻声回应道:“我方才见诸多御林军将此地团团围住,其间更有嘈杂声响传出,故而心生好奇,特来一探究竟,不知是否发生了何事?”说话间,她目光环顾四周,似乎对当前情形颇感讶异。
此时,放眼望去,确实可见为数不少的御林军集结于此,其阵仗之大令人咋舌。这般架势,显然事态颇为严重。莫非真如自己先前所想那般,乃是因为上次与皇后提及之事有所进展,皇后已然派遣人手前往岭北寻得了关键证据不成?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只听一道洪亮之声骤然响起:“翼王妃于岭北丧失清白之身,并诞下子嗣,竟敢欺瞒皇室,以冲喜之名嫁入王府,实乃重罪一桩!”发声者正是沈瀚,他刻意高声叫嚷,目的便是要让周遭围观的百姓皆能耳闻此事。
听闻此言,温玉颜不禁双目圆睁,满脸皆是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颤声道:“翼王妃啊,您怎能如此行事?居然胆敢欺骗翼王殿下!”
然而,面对温玉颜的指责,叶倾城却只是冷冷丢下一句:“此乃我与翼王之间的私事,与你毫无干系。”言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
见叶倾城决然离去,沈瀚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手下,即刻带领众人紧紧尾随其后。
温玉颜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地落在叶倾城那挺直如松的背影之上。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眸圆睁,装作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但实际上心底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因为她深知,叶倾城这次算是遭了报应,而且这报应来得可真是时候!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还被老百姓们给知晓了。用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必定会传遍整座城池,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话题。要知道,慕容夜可是深得百姓们的敬爱与拥护呢。而叶倾城竟然背着他干出那样不堪入目的丑事,甚至还一直瞒着、欺骗着他。
想到这里,温玉颜心中不禁暗暗得意:这下子,那些善良正义的百姓们肯定都会站出来替慕容夜打抱不平啦!哼,就算叶倾城的医术再怎么高明又如何?一个人的人品若是有问题,其他方面再好也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此时,位于城中的将军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爹!娘!出大事啦!”只听得一声高呼,叶渝白神色惊惶失措,脚步踉跄不稳地冲进了将军府内。他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此刻已是毫无血色,难看到了极点。
原来,方才他正和几位好友一同走在大街上,突然间就听到周围的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谈论起有关叶倾城在岭北所发生之事。听闻此消息后,叶渝白当场便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呆立在了原地。紧接着,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若,心急火燎地朝着家中狂奔而来。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父母面前时,迎接他的却是父亲叶靖江那满含责备与不满的呵斥声:“看看你这副惊慌失色的样子,像什么话!哪里还有半点我将军府三公子应有的沉稳气度!咱们叶家的男儿,遇到事情怎能如此沉不住气呢?你们兄弟三人呐,真叫人觉得难以撑起这座偌大的将军府哟!”。
“渝白,到底发生何事啦?瞧你这副模样,莫不是真有什么祸事降临?难不成又是那忤逆不孝之女惹下事端?”傅氏满脸忧虑地询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儿子,只见他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仿佛遭遇了极大的变故。
叶渝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迅速开口:“母亲,我方才在街头听到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说是……说是叶倾城曾在岭北诞下一子,如今皇上已经派遣御林军前去捉拿她入宫了!”
听闻此言,傅氏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她慌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桌子,这才勉强稳住身形,但脸色却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这个孽障啊!”傅氏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止。想当年,他们全然不知这叶倾城竟然与男子私通并产下私生子。然而,当时情况紧迫,急需有人替嫁,万般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将她寻回。原本以为岭北地处偏远,山高路远,消息难以传播至京城。只要他们守口如瓶,那边的人便不会贸然前来京城胡言乱语。岂料,终究还是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