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徒三人在将军府总共待了有将近半个月,天天是吃香的喝辣的,仗着云家少主子师门的身份是作威作福,享受了个尽够。</br>
在此期间,司马北高也只是每日带云翼去那无量山一趟,至于具体传授了他些什么,他人一概不知。倒是云霆有意无意地看出云翼与以往大有不同,暗自安排下人们都尽着司马老先生的性子来,甭管怎样,把少爷的师父伺候好喽。</br>
这一天,司马北高就要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走了,临走时云翼非要跟着一起去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却被其父云霆敲了一记脑袋给拦住了。</br>
在司马北高先脚踏出将军府的门时,仲才悄悄塞给云翼一样东西,然后向云翼眨眨眼,再笑呵呵地看了眼侍立在云翼身边的以柔,向云翼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便赶紧迈开步子追上司马北高。而仲年却是将一把金柄镂空、剑身闪烁夺目寒光并刻有金色符文一道的短剑交给了云翼,并对其说道:“这把‘金乌’就算大师兄给你的礼物了,小师弟他日有缘再见。”说完仲年一抱拳跟紧了师父司马、师弟仲才二人向将军府外走去。</br>
在离开云州城的路上,仲才偏头询问司马北高,“师父啊,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啊?”</br>
司马北高抬头看看天,半晌,理理胡子,说声:“随便走走吧!天下这么大,哪里都要逛一逛啊!”</br>
说完,司马看看自己的大弟子,笑呵呵地说:“仲年,看不出来你倒是挺大方啊,把金乌剑都给了你小师弟。”</br>
仲年恭谨地一笑,说:“金乌剑于我并无太大作用,小师弟身份地位不简单,配得上金乌。而且他将来麻烦可能不少,怕是用得上。再说了,我身为大师兄怎么能不给点见面礼,毕竟我们门中就这么四个人。”</br>
仲才接口道:“是呀是呀!做师兄的当然要送师弟东西啦!大师兄当初还送过我一柄‘灵雀’呢!”</br>
司马瞅瞅有些期待的二弟子,“我又没问你,瞎凑什么热闹!”</br>
“难道师父你不想知道我送了师弟啥吗?”仲才腆着脸,笑嘻嘻地问。</br>
“不想!”司马说完加快步子走去。</br>
“真的一点儿都不想?”仲才同样加紧步子追上司马北高问道。</br>
“不想!”</br>
“真~的~吗?”</br>
“再烦我打你!”</br>
直到好久以后司马北高实在受不了二徒弟的日日追问加暗示,才只好答应说想。然而这时仲才说了一句话,招来一顿毒打。他是这么说的,“不告诉你,嘿嘿!”</br>
……</br>
当天云翼便知道了仲才到底给他留了件什么东西,那是一张手帕,素底的帕子上浅浅地绣着淡蓝的古文字一圈,看上去十分精致典雅。至少料子不错,摸上去丝丝滑滑冰冰凉凉的,很舒服。</br>
只不过云翼转手就将这手帕递给了以柔,看当时师兄的眼神儿就知道了这帕子不是给自己的,云翼心底暗骂,“不骂你是癞蛤蟆,你就想吃想吃天鹅肉了?也不问问我这个当主子的愿意不愿意!”</br>
以柔起初皱着眉头不肯收下,但仔细看了看后,反倒就将手帕塞进了怀里。</br>
不过虽然以柔收下了帕子,但基本上日后都被用来伺候云翼了,比如给云翼擦汗擤鼻涕、给云翼擦干净座位、给云翼擦吃饭时不小心溅出的菜汤等等。</br>
许久之后被仲才看见自己送出的手帕就这么沦落为差不多抹布一般的下场,痛心疾首。</br>
……</br>
在司马北高走后,云翼在将军府里几天没有出门,不仅大门不出,连二门都不迈,吃的饭也都是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做的。</br>
至于他这么安安静静的几天,其父云霆倒不去多管,反正也比出去走动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得好。</br>
将军府里的人都以为小少爷这是因为自己刚拜的师父与师兄们走了心里不舒服呢,其实根本不是。</br>
云翼这几天一直待在自己房里研究大师兄给他留下的那把短剑“金乌”了。每天都把金乌剑擦个几十遍,放在手里,仔细观赏把玩。虽说是把短剑,但云翼毕竟年纪尚小,所以即使一把短剑握在云翼手中也是大小比例失调,让人看着不禁捏把冷汗,怕将这小子伤着。</br>